> 娇嫩的双翼缓缓舒展并迅速成长,强力鼓动周围形成阵阵黑色的旋风,周围沙石绞入其中化为飞灰。
南剑天气势陡盛当下振翅高飞,却难以掌握重心平衡一头栽向崖底。南剑天处变不惊蓄势而发,在距崖底还有十余丈时,一改下沉之势身形冲天而起,在虚空中歪歪斜斜飞了两周后方才初窥飞行技巧,得以维持身体重心平衡。成就二翼天使自己现在到底有多强?
南剑天双手紧握无名好剑全力斩下,剑光所过对面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被削断山头,跌落崖底传达出惊天动地的回响,方圆数里为之颤抖。
无名好剑一式立劈华山,一道无匹的剑气透穿山体,轰鸣声中整个大山被一分为二直达山底,向两面缓缓裂开。
天弓国皇城殿内。
“天门门主参见至尊!”南剑天单膝而跪行君臣之礼。
只是私底下以怨毒的目光望着杜威,单手紧握剑柄,无名好剑清晰感受到主人的强烈杀机,剑身不住颤抖悲愤不已。
但南剑天最终按奈下杀意,先不说杜威身为天弓国第一将军实力深不可测,纵能血溅五步侥幸将他杀死,但在至尊面前动手不免落下欺君罪名。到头来不但自己在劫难逃,天门也势必会被秧及。怎可图一己之快而置天门上下于不顾?
对于南剑天的归来杜威也大感震惊,没想到他竟能在兽军虎口下夺命而回,并且但见他气亭饱满武功竟在劫后再度精进。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更被历代传为佳话,南剑天气运竟如此浓厚。
我杜家在天界依旧是一方巨擎。难道南剑天是天界哪位大人物的转世?若当真如此就更留他不得,岂能养虎为患,南剑天,莫怪本座无情,只怪你不该与我杜家为敌。杜威铁拳紧握目现一抹厉色。
“南少侠快快请起,你在百万军中斩取上将首级,实属神勇难当。我天弓国有你这样的良将实乃万幸,南少侠大败兽军保家卫国功不可没,改日朕自当设立庆功宴亲授勋彰以表功绩;另外,杜将军曾承诺:若你击退兽军。便破列提升为上将,朕就如他所愿,册封南少侠为我天弓国上将,可统率两万大军,并全权主掌皇城防务。”
“谢至尊。我定不负重望,将皇城上下打点一新。”南剑天抱拳道。
杜家把持朝纲势极雄大。让至尊深感锋芒刺背。每日励志图强,有意大力栽培新人消除杜家这个隐患,于是借此良机将南剑天提拔上任。
杜威老谋深算自然晓得其中原理,不禁沉哼一声,对此暗怀于心,君臣间已心生嫌隙。
他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响起在每个人耳畔,朝中大臣皆是暗惊于心。杜威手握兵杀大权,他若造起反来定是改朝换代,以他的狠毒定将尔等这群当朝元老杀得片尸不存。众人无不心惮。
“对于朕之决定。杜爱卿可是心感不悦?”至尊沉声问道。
“臣不敢!”杜威恭当即下拜心中却其愤难平。
杜家在当朝的影响力深远,至尊不免对他安抚一番,道:“对此杜爱卿不必挂怀,朕见你每日为朝廷之事呕心沥血,实乃心生不忍,方才将南剑天提拔上任为你分忧,别无他意。”
“谢至尊挂怀,臣愿为我天弓国效犬马之牢死而后已!”杜威眼中狡光漂浮不定。
想我杜家世代将门之后对天弓国从无异心,今日反遭至尊暗算,当真让人倍感心寒。君心难测自古便有伴君如伴虎之说,今日终于恍悟;若时机成熟我定拥兵自立改朝换代,君既然无情,则休怪我无义。
“今日若无他事,即刻退朝。”至尊甩袖欲走。
“报!”就在这时,一名飞骑信差慌忙进殿跪地便报:“至尊,八百里边关告急,西夏国重兵入侵我东北五镇,已连续烧杀抢掠三天,损失不计其数。”
“什么,西夏仅是弹丸小国,竟也敢向我天弓国用兵,简直是辱没皇威,朕要覆灭西夏而后快。只是祸事已发生三天,为何现在才报?”至尊咆哮道。
信差直吓得屁滚尿流,口吐不清道:“至尊息怒,只因西夏国重兵围困,才置使情报有误。臣拼死力战才得以杀出重围面见至尊。”
“休要再冠冕堂皇之辞,竟在此扰乱军心,来人,拖出去斩首示众!”至尊大怒道。
“至尊,臣冤枉啊……”信使被两名锦衣卫拖走呼声渐远。一旁,南剑天欲言又止,至尊竟无故杀伤人命,与暴君何异?他不知自己选择留下是对是错,决心第一次产生动摇。
“现在边关战乱,西夏国大举入侵,谁愿为朕排忧解难,平定边关战事,保我大好河山?”
“臣愿前往,我被加封为上将寸功未建,现在正可为民请命望至尊成全!”南剑天道。
“南少侠在此时挺身而出如此甚好,只是不知你需要多少兵马方能退敌?”至尊试探问道。
“击退西夏小国何需兵马,臣一人前往足矣!我愿在此立下军令状,不成功便成仁,若不退西夏我提头来见。”南剑天面不改色。
一人?闻言,朝内众臣无不倒抽口凉气。
“真是好大的口气!”杜威不禁冷笑一声。
黄金台上至尊也不免暗惊于心,他本想南剑天会乘机向自己大要兵权,却未曾想对方竟反其道而行之。南剑天当下毫不多留,身化流风火速赶往被西夏军侵占的东北五镇,背后残影相连尚未散尽,其本尊却已至皇城之外。
“短短时间南剑天竟精进如厮,与我相比也只多不让。”杜威震惊当场。
“西夏虽然是弹丸小国,但却有段氏家族坐镇,其太极剑法更是独步一方,连我都没有破解之法,又岂有善欺之辈,这也是西夏立国百年不倒的根本所在;南剑天此行成功则矣,不成则身败名裂,更是有命难回!”杜威冷笑连连。
“南剑天,但愿你能一鸣惊人,不然就枉负朕意了。”至尊稍有介怀。
杜家在天弓国把持朝纲数百年,早已根深蒂固,而且其羽翼庞大,纵将之拔除也使天弓国根基毁于一旦。所以他有意将南剑天培养为第二个杜威,这样两大家族互相牵制,而至尊则在其中左右逢源。岂非善莫大焉?
天弓国与西夏交界处的东北五镇不但商贸发达,更处于天、夏、齐三国的交通枢纽,战略地位险要,乃是兵家必争之地。而此时,五镇早已不复往昔的繁华,战乱将这里破坏殆尽。
只见到处战火纷飞,商铺被强掠一空,房屋被烧毁坍塌化为飞灰,处处残亘断壁。天弓国人手无寸铁如同待宰的羔羊,老人一无是处连烧火做饭都腿脚不便,留下只会浪费军粮,一声令下手起刀落全部屠杀,伏尸数十里血流成河。
青年反抗者皆被杀害当场,其他的则被押解回国充当奴隶。
妇女身遭奸污,全身被剥得一丝不挂,被西夏兵骑在身下忍受凌辱血泪盈眶,而后被带回军中充当军妓,姿色过人者则被将军带走扩充妾室。
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哭啼不止,被士兵抱走在军中抚养,长大后则成为冲锋陷阵的炮灰。
这时,夏军正在大举撤兵,出征前夏王有令:攻陷东北五镇后大肆烧杀抢掠三日,而后立即撤兵,以免与天弓国大军遭遇。东北五镇被抢掠一空,天弓国需要花费巨大的人物财力来恢复经济和生产,只待五镇这只猪养肥了,西夏便挥师东进再宰一刀食而肥之。
夏王明知难以颠覆天弓国的统治,却不断挑起战事掠夺和消耗他国加强自身,进而达到平衡国力的目的,此法可谓高明至极屡试不爽。
官道上夏军正缓缓撤退,骑兵在前方开路,其后跟进的是百余辆车队,全部是在五镇的掠夺所得:随军粮草、金银珠宝不计其数。
步兵则在后押解男女奴隶,在事发前,其中为数不少的是富商贵妇,现在不但家财被夺,更沦为奴隶,一身华服金银首饰皆被尽数夺去,披头散发好不狼狈。只闻厉喝声不止,若有落伍者定是一顿皮鞭加身叫苦不堪。
三军前,黑头将脚踏高头大马趾高气昂带兵前进。在官道旁不远处草丛中,一双水?而饱含恐惧的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切,正是一名侥幸逃过此劫的少女。
当她想到父亲等族人在抵抗外敌时尽数被无情杀害,就连姿色绝美的母亲也被凌辱至死时,望着眼前这些凶神恶煞的入侵者,不禁吓得娇躯战栗。脚下一点竟不慎踩断一根枯枝,清脆的声音传达而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