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被明媒正娶,名正言顺成为西域第一贵妇。钱百万身为西域第一富豪,而刀锋女皇则在聚财客栈呼风唤雨。
才子配佳人,实属天作之合,若能结成姻缘,钱百万一喜之下定会大宴群臣。二人痴郎怨女,此事早已在聚财客栈内外传为一段佳话。
“酒徒,女皇有请。还请楼上一绪。”大堂总管四眼田鸡道,望向酒徒嘴角挑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有劳田总管,女皇有请岂敢怠慢,请知会女皇,我马上就到。”
刀锋女皇在这时唤我前去到底所为何事?难道说是因为我赢了钱百万赌钱她乘机找我不快,还是另有他事?不知为什么近来聚财客栈的人隐隐对我持有抵触之意,我还是小心为妙。酒徒自忖道。
此时,南剑天一行人已赶至聚财客栈外,在数里外南剑天便已收起沙漠之舟,以免惹人耳目。短短数里脚程数十人已是汗流浃背。沙漠极端的温度使人苦不堪言,百伍长高挽衣衫裸露出精壮的肌肉。
遮挡刺眼的阳光擦一把额头的汗水,喝干水袋内最后一滴水意犹未兴的哽咽着喉头。当大家望见不远处巍峨耸立的聚财客栈时不禁心头一松,就像疲弊的骆驼看到一片绿洲,茫茫大漠荒无人烟。终于看到生的希望。
聚财客栈又称沙漠之家,使疲弊的商旅倍感亲切。但昂贵的房费让普通人望而却步。即使为富一方也难承受如此奢华尊享的代价。
“南将军,聚财客栈建立在荒无人烟的大漠,按说理应门市萧条,但现眼下却生意火爆,实在有违常理,我担心其中另有隐情。”
“你是说。黑店?”百伍长漠然点头。
“不必多虑,万事有我,待会我们进去只管见机行事。”南剑天道。
这时,一队商旅飞奔而过。破碎的马蹄连带起滚滚烟尘,一行三人直奔聚财客栈。带头之人正是刘家家主刘忠田,前来参加一年一度的拍卖大典。
在其身后还有两人:一名身着酸楚的书生,脸色苍白如纸,表情呆滞木纳,全身皮包骨头,皮肉干燥发黄,活脱脱一具棺材中走出的干尸。且身形娇弱,仿佛由纸扎起再糊上画皮,整个人病态一般,直让人担心他会被一阵风就此吹倒。
而另一人则恰恰相反,身形魁梧高达两米有余,如同半截铁塔戳立当地。全身每一寸皮肤皆在铁甲保护之下,头戴宽大的斗篷使人难以看清他真实相貌。
腰挂长达半丈的巨剑,漆黑的大手始终紧握剑柄,准备随时出击。脚步声沉稳有力,每一个脚点仿佛丧钟敲在心头。手臂自然摆动,脚起脚落,动作机械,目不斜视,只是不急不慢在刘忠田身后跟进。
“欢迎刘庄主大驾光临聚财客栈,预祝刘庄主能够在今年拍卖大典中大发奇财!”远远便见刘忠田阔步而来,门口处两名金童玉女笑脸相迎,休看二人童颜无欺,实则已有数百年道龄。且所行乃是双休之法,一日千里,实力不可小觑。
“两位执事不必多礼,本座便承下两位吉言!”刘忠田放声长笑。
方才那人好重的杀气!黑色巨人如同半截铁塔与他擦肩而过,画皮书生更是形同木偶,脸色呆滞竟无视南剑天的存在。所过之处隐隐流露出丧尸的气息,南剑天不禁心中一惊。
就在这时,刘忠田也注意到了南剑天,只觉眼前这名年轻人深不可测,目中奇光一闪而逝,随后带领两名贴身侍卫进入聚财客栈。
方才两人体质当真好生奇特,我竟没能在他们身上感到丝毫生命的迹象,除非他们根本不是人类。现在正值拍卖大典即将开始,各路英豪汇聚,聚财客栈水深龙多,我还是小心为妙。南剑天自忖道。
“你们又是什么人,可有请帖?”但见百伍长等人围拢上来金童玉女厉声问道。
“这……”百伍长顿时一阵难做,暗道这世态真的变了,在聚财客栈就连两个看守门户的童子都高高在上。百伍长在途中吸取大漠雄狮的教训,现在远离天弓帝国国界,他这名千夫长也唯有仰人止息。但见金童玉女太阳穴高鼓,显然是练气高手,当下更加不敢造次。
“废话少说,没有请帖马上离开,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二童子见百伍长等人皆是汗流浃背,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以为是讨白食的过客,当下更没好气。
“等一等!我们乃是天弓帝国的人,赶往西域途径此地。只是大漠天气变幻莫测,只有在此落脚数日。还望贵栈能够一行方便。”言罢,南剑天掌出一块黝黑的令牌,正是天弓帝国将军令。
“噢!原来是天弓帝国大将,我栈副栈主刀锋女皇最近颁布新法令,对四大帝国官方人士一切从优。南将军快里面请,我栈定会给予最大优待。”
“身后的人都是我兄弟,不知二位准备如何安排?”南剑天问道。
“南少侠初来乍到或许有所不知,西域一年一度的拍卖大典不日即将举行,因此客房在数日前便已爆满。而现在却要再行安排数十人,的确让我方难做。也罢。既然是南少侠的人,我们自然不敢怠慢,此事禀告栈主后相信很快就有说法。”
“如此多谢二位!”
“南少侠客气了!”二童子唯唯诺诺。
哼!真是狗眼看人低,方才还盛气凌人,现在却成了两条哈巴狗。两条看门狗都如此势力。聚财客栈定也是是非之地。见此,百伍长不禁暗骂一声。
此时。聚财客栈二楼厢房:雅间内一名白眉老者正在一人对下棋盘。手捏一枚棋子良久未能掷下。他这个动作已僵持良久,整个人仿佛一尊活生生的雕像,而在一旁的茶水早已凉却多时。
就在这时,一条倩影步入眼帘,来者正是聚财客栈副栈主刀锋女皇,在方圆五百里绝对呼风唤雨的人物。
只见她秀眉轻点。美目如灯,碧玉丹唇微启轻含,如瀑布般的秀发自然下垂。香肩似削,折柳为腰。脚下翩然如舞。或许她姿色并非绝美,但无形的气质让人折服,就是她将西域第一首富拒之门外,苦苦追求数年不得。
“我记得当年你初拜在栈主之下,进驻聚财客栈之时就在下这盘棋,怎么,时至今日还没能决出胜负?”刀锋女皇悠然道。
“刀锋,是你?”两人隔着一道依稀的幽帘,隐隐可见白眉老者稍微活动僵硬的身体。
“人王前辈,晚辈没有打扰到您吧?”
“怎会!”白眉老者淡然置之。
“人王前辈还没有回答晚辈的问题?”刀锋女皇道。
“你是说这盘棋?”
“不错!”
“一盘棋决出胜负仅需要几个时辰,然而两个人之间决出胜负却需要一生。我一直都在和另一个自己下棋,棋道最高的境界不是打败敌人,而是杀败自己,战胜自己则战胜了所有人。而棋技最高的境界不是决出胜负,而是如何在这场棋盘中存活下来,与你的敌人一直撕杀下去。如果能够做到这些,则没有人不可战胜。”
“人王前辈,说了这么久你的茶都凉了,我唤下人重温一杯。”刀锋女皇道。
“不必多此一举,茶凉了还可以重温,但人心若是凉了,一切就都变了。况且,聚财客栈深处大漠之中,可谓滴水如油,关键之时一杯水就是一条人命,岂能就此浪费。”言罢,白眉老者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人王前辈的话实在太过深奥,恕晚辈愚拙,竟不能勘破。”
“此事就仿佛你与钱百万之间……”白眉老者无心道。
“还请人王前辈休要在我面前提起他!”刀锋女皇突然打断他的话,脸色竟难看一变,表露出少有的失态。
“噢,这是为何,难道你不喜欢他?”白眉老者顿感有趣。
“他对我苦苦追求数年,对此我只是心怀感激,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但你的眼睛却告诉我,其实你在意他,甚至在心里喜欢他,我说得可对?”
刀锋女皇长叹一声道:“不错,我是曾喜欢过他,因为他是西域第一首富,没有女人不想找个富贵的男人托付终身。但是我时刻警告自己不能这么做,一个人的感情不能施舍。况且钱百万他太过优秀,在他身边有太多身份不明的女人,我不能确定他对我是否真心。”
“他对你苦苦追求数年,若是普通男子耐心早已磨光,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嫁给他你将成为整个西域万人敬仰的第一贵妇。”
“但这却并非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他的心,更想知道他是否是我生命中等待的那个人?”
“钱百万苦苦追求你数年,而你却对他屡次三番试探,直至今日。如果因此你丧失了他,你不会后悔?”白眉老者问道。
“如果当真是这样,只能说是有缘无分。一个不能耐住寂寞的男人,便不配拥有我刀锋女皇。”刀锋女皇面露凄楚之色,又有谁知她心中的想法?
想爱却不能去爱,爱过了便不敢再爱!
“堕入情障,身不由己;刀锋女皇真是好深的用心,但愿你们之间会有好的结果。”白眉老者不禁长叹一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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