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商老太入宫多年,所做皆是为妃子接生的差事,可谓轻车熟路,在她的引导下凤妃顺利生产。床脚下一盆血水,洁白的毛巾换了一条又一条,伴随一声凄厉的惨叫,凤妃终于完成生产。
只觉全身虚脱,香汗淋漓,无力的静躺在床,呆滞的目光望着房顶,因为下体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几乎昏厥过去。在这一刻,她仿佛走完一段艰辛的历程。在生产后,每个女人都会有一段象征性的虚弱期,需要用心调养方能渐渐恢复。
“恭喜凤妃,生的竟是一个胖小子,从此至尊对你的宠爱必定更上一层楼。”商老太喜形于色,床头上凤妃脸庞绽放苍白一笑。
“这名小子体质倒是非同寻常?”
只见此子通体赤红,仿佛要燃烧起火来,右腿生有七十二颗红痣,乃是传说中的帝王之相!
商老太为后宫妃子接生千百,却还从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不禁呸呸称奇。
“这个孩子他本不当来到这世上的。”凤菲喃喃自语。此时,商老太早已退去,硕大的行宫内空留她一人。
凤菲披散着头发,身着宽松的睡袍,显得分外慵懒。因为方才生产过,身体元气消耗极大,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脸色惨白。望着摇篮中的男婴发呆,这个孩子至尊还被蒙在鼓里,但是他的骨血无疑,要不要告诉他?
每当心乱的时候,凤菲习惯性的取出那块暖阳宝玉,其上传达出温馨的气息,就像他人一般温厚。其中散发出精粹的元气在温暖她的身心,仿佛一道暖流,在心中默默,默默的流淌……
“她竟又想起了我。”
与此同时,遥隔一方的南剑天已然感知到这些。他指间那道秘不可见的万劫情丝此时竟仿佛活物,光华大盛,流转不休。每当他们想起对方,万劫情丝就会如此这般,所以,南剑天在第一时间感知到她的思念。
当凤菲狠心捏碎暖阳宝玉的那一刻,只见面前虚空一荡,南剑天凭空出现在她面前。两人彼此对望,含情脉脉。良久未言。凤菲脸庞绽放苍白一笑,美目中蕴含着水雾。
此时,她感到自己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只有面对他,她才感到自己像个女人。他们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热切与冷漠。两人之间仿佛有一道无可逾越的鸿沟,永远划在面前。
他们想彼此亲近,却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只觉心中有千言万语,然而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一切显得分外矛盾,就像两个人的心情,久久未定。
“你,来了?”
凤菲抬起的手最终又放下,南剑天令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忌惮。还记得那一次他曾轻轻将自己揽在怀中,然而此刻却不敢去牵住他的手。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后宫,也是最后一次。暖阳宝玉只有一块。所以这是我们仅有的机会。”当南剑天想起那一夜至尊将凤菲压在身下的一幕时,他的心迅速冷静下来。
“今天的你使我感到分外陌生,也许是我变了?”凤菲披着宽松的宫袍,面色凄楚动人。此时的她更像凤后!
“在现实面前没有人会不改变,人无时无刻不在变。包括她身边的东西!”南剑天似有所指。
凤菲与南剑天二人再度陷入沉默。暗中,蓝衣女仆已窃听多时,这些无一例外地落入她的耳中。这时,一阵婴儿的哭啼声打断这阵相对的沉默,南剑天同样注意到摇篮里的婴儿。望着凤菲憔悴的脸庞他隐隐意料到什么,心中被莫名刺痛。
他静静走向前去,望着摇篮中的婴儿,报以自嘲的微笑。但当他看到婴儿右腿七十二颗红痣事,目中诧异之色一闪而逝,而且此子通体赤红。显然,南剑天已察觉灵婴的体质非同寻常。
“他真的很可爱,我应该恭喜你,你终于如愿以偿?”
“这个孩子本该属于你我,对吗?我能够感受到,其实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当你得知我的身份,便已心怀懵懂,不要再自欺欺人。”
“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一句话,不是对不起,也不是我恨你,而是,我们再也无法回到从前。就是这样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生生的将两个原本亲密的人隔为疏离。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切肤之痛?”
“只是因为这个孩子?你说的不错,我们已无法回头,永远,永远……”
“你不会只为对我说这些吧?”南剑天一掩伤感。
“还能再陪我坐一会儿吗?只要能听到你的声音就是我最大的慰籍。”凤菲乞求的目光望着他。
“你这又是何苦?明明知道不可以,何必强求。凤菲,你我缘尽于此,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相会,你好自为之。”言罢,南剑天不再多留,当下催步离去。
“剑天,我还有最后一桩心愿,请求你务必答应我。”凤菲险未昏倒在地,她所对南剑天所寄的感情在此刻一览无余。
“有话但讲无妨?”南剑天头也不回冷声道,他不忍再看对方忧伤的脸色,这段埋藏的感情犹为残酷。
“我只想请求你将这个孩子带走,将他送给一户普通人家收养,从此让他做一名不受权柄困扰的普通人。我不想看自己的孩子在有朝一日重蹈我的覆辙。”
“若此事泄露,至尊会杀了你的,你不会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南剑天不禁为之动容,突然发现作为一名女人的辛苦,尤其是做一名母亲。独自承担下一切,默默把苦水向心里咽。
“我的世界都已陷入黑暗,失去自我,没有明天。在我的意识中,已没有‘后悔’二字。我与至尊之间本就没有任何感情,这份爱更没有延续下去的意义。这个孩子他还不知道,我已经决定了,借此时机将他送出宫去。在帝都你是我唯一可信的人,希望你能助我达成这个愿望,此生是我欠你的。”
“这个孩子的确长得很可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南剑天回转过身,抑人的目光再次恢复柔和,重新打量着摇篮中的婴儿。
对于南剑天的转变,凤菲神情一滞,但又迅速回过神来。
“至于他的名字,就叫至尊小宝吧!”
凤菲脑中灵光一闪,随后将摇篮中的婴孩抱起,小心翼翼交到南剑天手中。当至尊小宝落入南剑天怀中竟出奇的停止了哭泣,改用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打量着眼前这名陌生青年。双眸仿佛被天使的眼泪擦过,没有一丝瑕疵和尘埃,美丽中流动光彩。
看着他天真无邪的样子南剑天哑然失笑:“看来,你我之间倒是缘分一场。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你多多保重。”
“南剑天!”就在此时,只闻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脆喝,隐藏暗中多时的蓝衣女仆挺剑杀来,直取南剑天前心。
“蓝衣,不得放肆!”见此,凤菲不禁花容失色,连忙厉声喝止。
剑锋就在南剑天眉心三寸处稳稳停住,剑尖寒光闪现,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其上传达出的阵阵寒意。只是自始至终南剑天冷目相望,甚至眼睛未曾眨动。
“南剑天,从即日起不要再来搅扰我家主人,不然,休怪我剑下无情!”
蓝衣女仆虽然剑指南剑天,但她却明白自己输了,当出剑的那一刻就输了。自始至终对方都未把自己放在眼里。方才他若是出手,自己不会有任何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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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出差半个月,刚到家,妻子就告诉他:“在你出差期间,贼闯到了家里了。”
丈夫焦急的问:“偷走了什么东西没有?”
妻子委屈的说:“东西倒是没有丢,只是晚上房间黑,也没开灯,我以为是你回来了!然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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