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有要事求见朱大人,劳烦您通报一声呢。”人老成精,珊叔这么些年来跟着老爷子走南闯北甚至阎王易打,小鬼难缠的道理说着又是5块银元。“两位爷,您太客气了权且稍后小的这就给您去通报。”门子大喜,心里暗道这家少爷还真是大方不愧是大城市来的。说着手捧拜帖进去了。5分钟后门子回来了哈着腰作揖恭敬道:“2位爷,府台大人有请。”说着就在前面引路。望着眼前鹤发童须满脸慈祥的朱家宝胡瑞一阵恍惚,似乎很难把这样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和那个愚忠满清双手沾满革命党鲜血的刽子手联系起来。想着想着赶紧立正,锃亮的皮靴猛的一跺底板敬礼道:“胡孝廉(孝廉,胡老爷子给胡瑞取得字号)见过抚台大人!”来时呼入特地穿上皮箱里那套德军呢子军装,一阵军人的威武、肃穆之气扑面而来。“呵呵,贤侄不必多利快快请坐。令尊和驻德公使孙慕寒孙大人是挚友,老夫又与孙大人有旧,就托大叫你一声贤侄可好?”朱佳宝含笑打量着面前不留辫子身材高挑、满脸自信的年轻人似乎很满意他的那种精神状态,招呼他坐下。“大人请随意。”胡瑞不敢大意,忙不迭的回答道。广场上笑里藏刀的事情太多了。“呵呵,贤侄不必太拘礼。听闻贤侄自幼留洋,师从德国陆军艰苦求学,入境苦尽甘来学成归来为何放弃南方新军和北洋六镇偏要投安徽新军呢?”朱佳宝不是一般的清官,清廉不说能力上也是很有一手的,对于行伍和当今世界情况也略懂一二,立马抓到了点子上。安庆是省会,如今安庆不太平可以猜想安徽其他地方是个什么状况。一周前起义军熊成基部举事刚被平息,硝烟还未散去眼前这位四处打点着要来安徽新军着实让人好奇。清末编练新军,原先计划在全国编练36镇(师),安徽一省也计划编练一镇兵力,但是由于地方财政原因加之安庆机械局有一直没有发挥作用实际上之编练成一个35混成协,人数不足5000人,无论是数量上还是装备上都远远赶不上北洋六镇和南方新军。“果然是老狐狸,够刁够绝。”胡瑞暗叹,随机心中稍稍整理了一番言辞回答道:“回大人,小侄6岁离开双亲,横跨大洋不远万里前去求学,如今学成归来只想守在双亲身边。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小侄不求飞黄腾达只求学有所用能守在双亲身旁。如今南方新军虽强,距离故土也近奈何早被逆贼所渗透,暴乱不断。再观北洋私军气息极重,袁宫保袁大人大肆在军中供奉自己的长生禄位,如今袁大人岁离职返乡养疾但依旧掌握六镇兵马,朝廷用血汗银子堆筑起来的新军面子岁新内里却和淮军、湘军一样,皆为旧式私军!”“好!好!好!好!说得好啊!鞭辟入里,入木三分啊!贤侄目光如炬果然见识不凡!”朱家宝没等胡瑞说完忍住叫好。短短几乎话就让朱家宝对眼前的正年轻人有了新的认识,第一此人极重孝道,自古孝子出忠臣:其二此子见识不凡,心思细腻,分歧问题鞭辟入里。朱家宝与袁世凯素有交集但是对于他在北洋六镇中私自供奉自己的长生禄位一事极为反感。适才听此子提及于此言辞间满是不满,对朝廷甚为恭敬当下好感度大增。“贤侄,见识独到,不知贤侄对于南方新军屡屡犯上作乱一事有何见解?”朱家宝喝口茶润了润嗓子挑了一个自己忧心已久的问题继续问道。胡瑞愣了愣显然没有想到初次见面朱家宝会提及这方面的问题。当下回忆了一下后世所学的历史知识心中立马有了计较,只是踌躇着不断的偷看朱家宝的脸色,片刻才憋出一句:“回大人,此事牵连甚广又涉及国家大事小侄不敢妄议,求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