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作甚?”司水星君便含笑问道。
死死地看了这司水许久,后者的面上竟是纹丝不动。司礼的目中闪过几分的怨恨与屈辱,然而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声不吭,看都不看下方那司礼星宫的仙人与宋谦的尸体,转身就走。然而还未走出几步,便听得身后,司水星君慢悠悠的声音传来,“对了,大天帝近日闭关了,我劝你,还是将今日之事给忘了。不然若是再叫本星君知道你拿今日之事做文章……”他意味深长沉默了一下,在司礼心中一紧中,方淡笑道,“你是知道我的。”
这般威胁,就叫司礼牢牢地记在了心中。而随着他返回,那司礼星宫大门咣当一声关紧,再无声息。仰头笑了笑,这司水方才在众人瞪大了的眼睛中缓缓落在墨沉舟的面前,看了那紧张地将墨沉舟护在身后的墨元一眼,目中一闪,便落在淡定自若的墨沉舟身上,戏谑道,“好狠毒的小丫头。”心血来潮想看看有什么有趣的事,却一眼便见到一个小丫头敢在中庭拔剑杀人,真是叫司水大开眼界。
“多谢前辈相助。”墨沉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方才这一位星君处处维护,不论究竟是为了什么,然而到底是受了他的恩惠。自紧张兮兮的墨元的身后走出,墨沉舟便一拱手。
“你的剑意之中,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然而,那男子却是在此时淡淡地说道,眯着眼睛看过来,“听说,第八天的六仪秘境开启,你进去过吧。”
这人一副笃定的样子,况且此事知道的人不少,墨沉舟也不隐瞒,便微微点头。
“果然,”司水便是一笑,带着几分怀念道,“当年本星君大道未成之时,曾在仙界见过那位星君斩出一剑,时隔几十万年,却犹在眼前不能或忘,今日,倒又叫我感觉到了当年的那种气息。当然,你的威力较之那一位差得远了,不过谁知道呢……”他一晒道,“都说莫欺少年穷,谁知道今后,你会如何呢?”若不是突然心中波动不能自己,他也不会这般与人为善。
沉默了片刻,这人便开口直言问道,“那秘境中,你只得到了剑典?”见墨沉舟不明所以,他一双眼睛中竟似乎带着勾魂摄魄的光芒来,轻声问道,“还有没有别的?”
这人一问,墨沉舟直觉便想起当时那幻象来,竟情不自禁地想要脱口而出。然而瞬间,丹田中那团黑炎便是一跳,竟叫她一醒,心中暗恼,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回道,“仙草,算么?”
司水星君死死地盯住墨沉舟的双眼,然而却在后者毫不躲避的坚定中败下阵来,皱眉喃喃道,“莫非,真的什么信息都没有留下?”他的眼角微微抽动了片刻,便对着墨沉舟颔首一笑道,“是我话多了,罢了,且当做我老了,问题多些吧。”
墨沉舟心中一松,却听到了这个,又一听他方才所说的几十万年,便忍不住咳了一声,心说顶着这么一张皮相,内里竟然是个老妖怪,还真够可以的啊。然而这司水,却是还装嫩地对着墨沉舟眨了一下眼睛,抬手,便是一团滚动着的透明液体,叫它漂浮在墨沉舟的面前,含笑道,“这是第九天的无根净水,你得了六仪秘境中那么多的仙草,其中大概还要移植?只要有一滴净水,便会叫那仙草重塑生机。”他意味深长地也抬头往着那天河看了一眼,落在墨沉舟身上的目光便多了几分古怪的意味来道,“虽然比不上天河之水,不过,却也是顶阶的灵水了。”
司水星君掌管中庭水系,他送出的东西,当然不是凡品。至少虚天镯之中,夺天草都要激动得暴动了,一阵阵的意念催促墨沉舟快些将这无根净水送到虚天镯之中。心说自己的身边,竟然都是一群祖宗,连株草都敢骑到自己头上了,墨沉舟便一边磨牙根,一边道了一声谢,将那团净水取入了手中,之后手下一转,收到了虚天镯之中。
于是,神识中那夺天草,如同饿狼一般地扑到了那团无根净水之上,再一眨眼,便见那夺天草“嗝儿”地打了个饱嗝儿,眼前再无半点儿水迹,这小家伙儿方才慢悠悠地甩着根须躲回安全的地方睡觉去了。
墨沉舟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忍不住磕磕巴巴地问道,“敢问星君,那一滴净水,便能叫仙草恢复生机么?”
“你方才试了?”将墨沉舟的模样合理地想为被净水的功用震撼了,司水星君也觉得颇为满意,便含笑解释道,“一滴净水中,凝结的生机无法计量。”他心疼地说道,“你可知,每两千年那第九天中,方能滴落一滴净水的。”
所以那死孩子,吃掉了起码十万年的生机,饶是郡主殿下如今鸟枪换炮十分富庶,也被这败家孩子刺激得眼前一黑,忍着自己想要吐血的心情,墨沉舟还要挤出点笑容来施礼道,“多谢星君。”
“谢什么谢,该谢,你也应该谢我吧。”便闻得不远处,那长天仙君带着几分不满地大步走来,之后竟是伸手在虚空一抓,须臾间抓出一只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火红凤凰来,掐着它的脖子与含笑的司水星君道,“这年头儿,小贼都这么嚣张么?”
作者有话要说:火凤大人表示,发生了什么事?【纯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