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做过一个奇异的梦”。
剌姑放下碗后坐在萧岩母斤身旁,为萧岩母斤盖上狍皮被子。“夫人,快讲给我们听听”。
“记得那是个骄阳似火的一天,我提着桦木桶从潢水岸边走过。突然,觉得身体像被烈火烤炙一般。我不由得抬起头望了望天空,发现天空中的那轮骄阳直奔自己而来。我非常害怕,就顺着潢水岸边拼力地向前逃去。这时,炽热的太阳一跃就飘落到了我的怀中,我当时只觉得头昏目眩,肚子也异常疼痛。手中桦木桶与水瓢也不由得滚落在地。我用手捂着肚子在潢水岸边来回翻滚着。过了一会儿,就晕了过去……”
“夫人的梦境也太神奇啦,不过它是个好兆头”!
“果真如此”?
“夫人今日喜得贵子,这个男婴,长得多像夷离堇,威武硕健,日后必定不凡啊”!
穹庐,产房外。部族妇女在收拾火盆边的木炭。
耶律撒剌的细心地聆听着产房里边的对话,他突然一拍脑门。“哦,有啦”!
“夷离堇大人,您有什么好东西啦,快让我们瞧瞧”。
耶律撒剌的也不回答部族妇女的问话,站起身来,立即兴奋地向产房内走去。
部族妇女着急地搓手跺脚。“哎,夷离堇大人,夷离堇大人,您不能进去”。
管它呢,先进去再说,耶律撒剌的一脚迈入了产房内。
耶律撒剌的弯下腰,在岩母斤的额头上亲了亲,然后紧紧握住萧岩母斤的手摇了摇。“夫人,有啦!有啦”!
“看你毛毛躁躁的,究竟有什么啦”?岩母斤不解,问道。
“咱们的儿子有名字啦”。
岩母斤惊诧地问道:“你说什么”?
“咱们的儿子就叫阿保机”!
岩母斤神色迷茫:“阿保机”?
“是呀,阿保机。契丹语就是光明的太阳神啊”!
岩母斤恍然大悟,喃喃自语:“奥,我的阿保机!我的太阳神”!
“耶律是我们的姓氏,对,儿子的名字就叫耶律阿保机”!
“好好好!你的儿子,名字你来取”。岩母斤说道。
“我的小孙子取名耶律阿保机,嗯,太阳神,阳光熠耀,充满生机与希望,这名字好!、好!好哇”!简献一连说了好几个好。
这时,腰缠白布的阿保机突然翻过身来向前匍匐,爬过之处留下了一道婴儿脐血的痕迹,众人都惊诧不已。
忙活了一夜,东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稳婆与前来帮忙的契丹部族妇女三三两两从夷离堇大帐内走出。
一宿没睡的稳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她觉得催生丹那股子的邪性味儿依旧那么强烈,她的喉咙眼儿仍然不停地痒痒,难以止住,不禁伸展出双臂,打了一个肥大款式的哈欠。
“折腾了一宿,好困啊”!
稳婆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停止了回家的脚步。大萨满神速姑与之擦肩而过。
稳婆与契丹部族妇女连忙向地位尊贵的大萨满神速姑行了个半蹲礼。
稳婆与部族妇女继续前行,神速姑却站在原地未动伸长了耳朵在偷听稳婆谈话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