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罨古只火热的心顿时变得哇凉哇凉的。
一脸怒气的耶律罨古只终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只见他脱下袍子,握在手中,一个箭步冲向柴坛,用力扑打余下的火焰。
火焰烧着了他的袍子,烧伤了他和手臂,耶律古罨只蹦跳起来,一窜老高。
耶律释鲁看到此情景不但不关切,反而毫不留情地骂道:“罨古只,你疯了吗”?
耶律罨古只就地打了一个滚,火焰熄灭了,被火烧焦了的袍子残缺不全。
耶律罨古只面向耶律释鲁:“说,这馊主意是谁出的,缺不缺德呀”?
“罨古只,你能不能冷静下来?冷静!冷静”!耶律释鲁反复强调着。
耶律罨古只可不听他那套,他嗖地拔出小鱼刀,露出刀刃的锋芒,对准了耶律释鲁。
耶律罨古只反问道:“于越大人是让我冷静吗?可你得给我解释清楚,你身为契丹贵族,部落的于越,为何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来”?
耶律释鲁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于是瞥了瞥耶律罨古只。
“你喊什么?喊什么”?其实耶律释鲁的喊声早已超过耶律罨古只。
耶律罨古只委屈得很,压低了声音。
“是你策划的吧?我罨古只憨厚了一辈子,没想到让你们给算计了。
“我知道你心情很焦虑,可是,再怎么着,你也不能口无遮拦,是不是?说话要有凭证”。
“跟我玩阴的,是吧?你居然设计了这么个陷阱,告诉你,老子奉陪到底”!耶律罨古只只觉得天旋地转。
“你给我闭嘴,别找打”!耶律释鲁咆哮着。
耶律罨古只再也不会相信耶律释鲁的话了。“果然是你”?
“简直是胡说八道,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为何要撒谎?有那个必要吗”?
耶律罨古只将小鱼刀又指向了耶律辖底。
“骗子,你们一个个的都是骗子”。耶律罨古只骂道。
“罨古只,你简直是胡说。我是骗子?我隐忍了多年,今日总算出了口恶气”,耶律辖底回敬道。
耶律罨古只伸出一只手掌心,手心朝上直逼耶律辖底眼皮子底下。
“今天,你必须把夷离堇兵符还给我”。
“夷离堇兵符就在我身上,有本事,你来拿呀”!
眼见着两个人拔刀相向,耶律释鲁一个箭步横在两人中间,把手心向下压了压。
“把刀放下,把刀放下”!
耶律罨古只立即讥讽道:“别以为你很了不起,于越大人。今天的事情,你不解释清楚,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耶律释鲁解释道:“这完全是一场误会,误会,罨古只,请你冷静下来,听我慢慢说”。
“换做你,于越的位子被人抢了,你能冷静下来吗”?耶律罨古只唇枪舌箭,问得耶律释鲁哑口无言。
耶律辖底接上话茬:“我说罨古只,你怎么这么犟?你的牛脾气还真得改一改”。
耶律罨古只没有理睬这个小人,继续与耶律释鲁说着。
“我提着脑袋跟着于越你这么多年,才有了今日,可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几名侍卫军面面相觑,他们从没见到有人敢在于越面前说三道四,刁蛮耍横。他们刚要说什么,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耶律释鲁像模像样地叹了一口气。
“唉,这件事情来得太突然了,简直令人始料不及”!
“你们把我当成了黑熊瞎子是不是?竟敢耍我耶律罨古只”?
“坐下,罨古只你先坐下。别急嘛,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耶律释鲁自知理亏,态度缓和了下来。
耶律罨古只余怒未消,怒气冲冲地坐在了方桌前,用右手食指向自己的胸部。
“于越大人,你有没有搞错,接受夷离堇柴册——再生仪礼那个人应该是我”!
“你说话要客气些,别大呼小叫的。
耶律释鲁见侍卫在一旁窃窃私语,知道他们一定是在议论自己,脸上感到火辣辣的。
“我就嚷嚷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虽然有野牛一般的神力,可遇到事情时脑袋瓜子总是欠些火候”。
耶律罨古只一听,更为生气。
“你和耶律辖底给我下的结论简直一模一样,真是可笑。你们串通一气,逼我交出夷离堇兵符,还反咬一口,硬说我的不是”。
耶律罨古只双手颤抖,十指相扣。
“罨古只,你听我解释”。
“你解释个屁呀!你还有脸解释?你简直丢尽了契丹人的脸”!耶律罨古只猛地站起。
“罨古只,你别给脸不要脸”。
“不要脸的恰恰是你和耶律辖底”!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句吗”?
“耶律辖底他就是个小人,你不要上他的当”。
“可他到底是你的同父异母亲兄弟啊”!
“狗屁,他是庶出,岂可与我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