逊起来。
“可我对于中原文化还有许多不解之处,是个初学者,还需拜先生为师”。
韩延徽见耶律阿保机已放下了天可汗的架子,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于是,就开诚布公为他献上一计。
“天可汗开疆拓土势如破竹,铁蹄踏过之处令敌闻风丧胆。但是,可但是,但可是......”
“韩参军,你想说什么”?
韩延徽沉吟片刻。
“要想巩固大契丹的政权还需在攻心上下一番苦功”。
“什么?你是说不但攻城,还需攻心”?
“是的,攻心策乃天可汗当前所亟待解决的重中之重”!
“先生不妨说一说应如何攻心”?
“天可汗对于儒学已经有了一些探究,还需深入学习汉文化。总而言之,应以儒治国,以德修心”。
天可汗听了韩延徽一席话,只觉得韩延徽的话丝丝入扣,句句在理。
他暗自思衬,自己若得到这样的军师那真是如同蛟龙入了大海,猛虎上了高山。
可转念一想,自己明明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将人家贬为牧奴。若不是可敦提醒,险些铸成大错。
此时的韩延徽会原谅自己吗?他会有这么大的气度吗?于是,阿保机眉锋一转,来了个投石问路。
“听了先生一席话,令我茅塞顿开。本可汗当前亟需像你这样的治国人才啊!希望你早日成为我的智囊”。
耶律阿保机话音未落,韩延徽恬淡一笑。“承蒙天可汗错爱,延徽愿效犬马之劳”。
什么?前几天因为不跪拜天可汗,韩延徽受了铁骨朵之刑。今日,拖着受伤之躯的韩延徽却要行跪拜大礼。真是世事难料,转瞬万千呀!
耶律阿保机一见韩延徽并不计前嫌,心里顿时感激万分。
“先生不计前嫌,甚好。你那个鸟地方暂且就不要回去了,本可汗现在就颁旨,任你为参决军事”。
韩延徽就要跪拜在地,一双腿却如刀割一般疼痛,只好皱了皱眉心。
耶律阿保机立即双手拉起韩延徽,行了个双手执手礼。
“韩参军的腿脚不方便,就不要行如此跪拜大礼了”。
天可汗说着,焦急地喊道:“传御医”。
只一袋烟的功夫,耶律迭里特提着药箱跑着进了天可汗大帐。
“迭里特,韩参军的双腿就交与你了,快”。
耶律迭里特小心翼翼地为韩延徽上药,哪知韩延徽的外伤之处,已是血肉模糊,袍子与皮肉早已粘在一处。
无奈,耶律迭里特只好用刀片割了韩延徽的袍子,清理创伤。
韩延徽咬着牙,不让痛苦的表情显现出来,但天可汗早已看出韩延徽是极力忍耐着的。
耶律阿保机心疼地下令道:“迭里特,你要用些外伤酊,争取让韩参军的伤口速速复原”。
“诺”。耶律迭里特边说便打开了一个小小葫芦,从里面倒出一些草药汁敷在韩延徽的受伤之处。
韩延徽只觉得受伤之处凉飕飕的,立刻就不疼了。
耶律阿保机连忙上前搀扶起韩延徽,并亲自为他选了一套袍子换上。
“酒人,摆下酒宴”。
耶律阿保机要与韩延徽燕饮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