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轮空不轮空,到我这儿照输,直接开始正式比赛,这次着手黑棋。
这次的理工棋手没有之前那么傲气,以稳重为根本,虽然是中炮开局,但是下棋很柔,从不和古月晨硬碰,就像是一团沼泽一样,看似平静,实则非常危险。
古月晨知道碰到高手了,双马似进似退,威胁着对方,却不贸然行进,不停的在探视,两匹黑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双炮抱肋协助防守。
双方经过几次碰撞摩擦,兑了几个子,实力依旧相当,不管是棋子的力量还是部署上都相差无几,这个时候两人不能出一点差错,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理工棋手额头微微起汗,对手的战术让他琢磨不透,黑马傲立江边,时而躬身饮水,时而开缰疾奔,飞溅的是浩瀚江河,脚踩的是万骨枯山,一次次的交锋谱写出历史进退的悲惨画卷。
战争如棋,万千将士的死伤换取胜者为王的欲望,换来尸骨如山的天下太平,而永埋地下的马前卒,大头却永远被铁骑踩成一摊烂泥。
战争席卷后,胖子还剩一车双马,士象全,理工棋手还剩一车一马一炮,缺一象。
往往越是紧要关头,就越容易犯错误,这时候理工棋手棋差一招,给了古月晨一个将军的机会,而古月晨则见缝插针,完全可以稳操胜局,却在这个关头也犯了一个错误,为了将军走岔一招,导致双马换了对手一车,双方兵线皆无,攻力不足,守卫有余,只能和棋告终。
第一局和棋。
艾书琪看得暗自叹道,中局的时候明明有机会声东击西,打乱红棋阵脚,在残局中取胜的,但是胖子却偏偏走双马太极的老套路,一板一眼,完全就是按照某个棋谱生搬硬套,缺少了象棋的随机应变。
中间休息了几分钟,古月晨脑子里迅速演义着刚才的复盘,寻找着自己的毛病,却发现没有一处地方有问题,每一步都在意料之内,除了残局一步双马换车而造就了和棋,没有别的毛病。
而且就算不走那一步,也不容易赢。难道我的棋技技止于此了吗,还是这个棋手是我的克星?他想不透,别人更看不明白,棋手各有各的风格,第一局只当探路,下一局争胜负。
古月晨第二局持红棋,七步卒开局,而后跳马飞象,防守中略占攻势,对手则三步出车,车是棋中杀伤力最强的棋子,越早出来越能占据有利局面,这一局打得都不保守,理工棋手换了战术,不再设置陷阱保留空位,因为他发现所有的套路对胖子都效果不大,而是采取极端压制的策略,两车以极快的速度压住古月晨的双马,不求杀马,只求在残局之前不让双马过河,跟古月晨的心思一样,理工棋手也掌握了他的战术。
古月晨将计就计,对于他来说,对方的棋越硬,他就越能挥发自如,以柔克刚才是循序渐进。于是架炮撵车,挺兵别车,车虽然威力巨大,却也是最怕失去的棋子。
艾书琪看着暗暗好笑,看似理工的车压着胖子的双马,占了一时的优势,胖子却利用这一点不停的想强行和他兑子,反正你是车,我拿哪个子跟你兑我都不亏,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而在这期间,胖子也顺手打开了自己的局面。
但是艾书琪也隐隐担心,胖子做这一切的根本目的,还是要把双马放出去,然后熟练得操纵着公式一样的马,就会像上一局一样……
记得在看樊青云和张启钢的棋之前胖子从来以炮为主要战斗力,什么时候爱上双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