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还能蹭一夜的天鹅绒的高档床睡。
但当他跑到营寨前面的时候,他觉得这座营寨跟贴切的名字应该是“暗黑堡垒”。因为他在中间的主堡上看到了一个让他从头皮恶心到脚底的家伙。
那个家伙将自己套在漆黑的斗篷袍子里,头上顶了一个尖尖的东西,身上的丝带装饰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只两只脚的乌鸦而不像是一个人类。
对方最令他恶心的一点是对方手上握着的那把镶着红宝石的法杖——那家伙完全抢了我的风头。
而且最该死的是那个红宝石居然有他的一个拳头那么大!然后对方将法杖对准了他——他愤怒的想着,站在城堡上居高临下就了不起吗?居然敢这样指着我!
两秒钟之后,艾雷恩就发现不对劲了——这法杖里居然发射了一道火炎笔直地射向他!由于他真好站在了城堡的下面,那一道急速飞行的火流他几乎无法躲过!
没有哪怕一秒的时间那团该死的火炎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了,毫无悬念的,他一下子就被击中了,火炎很快包裹住了他。
他突然蹦出最后的念头——我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眼前突然一白,周遭的景物慢慢消失......
艾雷恩大汗淋漓地从床上的猛地坐起。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嗡嗡作响,浑身的肌肉也酸痛无比。
然而眼前那发霉的木制墙壁此刻如此的令人宽心。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在〖禅达〗的酒馆〈快乐的野猪〉里。
“活见鬼了,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他用力甩甩头,想把满脑子的痛苦和迷糊甩干净。
然而,那个一身黑衣的家伙却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胸口好像被一块千斤巨石压着,艾雷恩不由得怀念以前在〖日瓦车则〗喝的酒了——这时候如果能来一杯醒醒脑该多好啊!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禅达〗才没有酿制的那么香醇的美酒呢。况且我的钱也不多了,住一晚够奢侈了,那还能奢望有什么好酒喝呢!
艾雷恩晃了晃脑袋,不再胡思乱想,一手按着绞痛欲裂的额头,一手撑在床边,转身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宿醉的疼痛还在艾雷恩的脑子里残留,仿佛一阵一阵箍紧的铁箍。
他是一个佣兵,护送一队商队从〖日瓦车则〗到〖萨哥斯〗,他们慢慢吞吞走了半个月,好不容易到了〖禅达〗——卡拉迪亚大陆的唯一一座和平之城。
尽管,在自由贸易城〖禅达〗的周围活跃着许多穷凶极恶的强盗帮派与杀人越货的水贼团伙,给那些来来往往的行商带来了许多的麻烦和灾厄。
但在〖禅达〗城内,商人们和他的护卫们至少可以不用担心自己的货物会被某个贵族权势以各种理由强取豪夺,于是昨晚艾雷恩放开怀抱痛饮了一场。
外面黎明已经破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投洒在屋内木质的地板上。
艾雷恩难以置信地转头:“喂,醒醒······”
原本他想要唤醒身边的同伴,但展现在他眼前的是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完全没有睡过的痕迹。就连包裹都不见了。
艾雷恩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一切——他们人都去哪了?
他不敢再想关于那个黑袍乌鸦的事,立马飞奔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