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儿子,也省了一份聘礼。这阿九也是当时那拐子对这些孩子的编号,也一直没改,后来落户的也是李九这个名字。从此,就开始了任劳任怨,做牛做马,没有最次只有再次的生活品质。在家里,他和那李遇他男妈巴不得把所有好的都给这李遇用,自己就和李遇他男妈用剩下的;在外面,因为感谢着李遇他男妈收留自己,农活都卖力的干,家里租了六亩地给别人种,剩下的两亩自己种,就是自己这个还没牛高的小身板,慢慢的学着干,渐渐的也就拾起了艰苦的耕地,种了些米面什么的也全当口粮了,而余下的钱也给李遇去读了书,识了字。从小,这不完全的意志就被告诉着,以后自己会给李遇哥哥当夫娘,以后会陪着李遇哥哥。
不会讲什么话,却知道伤心快乐。每当李遇背对着他的时候,对他视而不见的时候,会难过;每当李遇他男妈把自己碗里的菜倒给他的时候,会开心。一切的付出,一切的梦,被十三四岁那场征兵给破碎了,李遇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被征走了,七百多个日日夜夜变成了等待。等待中,那个不知道是该算是父亲还是母亲的人,在一天早晨睡下了,没有醒来过;等待中,慢慢的只变成了等待。终于,回来了,回来的不是那个穿着他和他男妈做的布衣的青涩的少年,而是一个穿着铠甲的小将,一个不仔细看他的小将。随着他和地保,村长的争吵,知道了他回来是为了带着自己的男妈走,既然自己的男妈没了,也不想带自己去任上。无论地保村长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还是拿出他男妈写下的契约,他都视而不见,只留下一句话,“他要什么都可以,我都可以给,我是不会要他的。”
后来村长找他喝酒,把他关了进去,然后嘱咐了阿九要当心身子,就把阿九推了进去。想想那一夜,季晓南简直背后发麻,拉皮条酿成的血案啊,最可气的是,第二天一大早,那李遇就走了,什么都没说,连头也没回。
接下来就是正月里看到自己锁骨这里浮现了云纹,知道自己怀了李遇的孩子,还没等把这件事托人告诉李遇,很快就传来了这李遇回了村,找到村长要休了他的消息。他起初不信,自己一个人坐了个村里人去县里卖粮的牛车,到了县里当官休息的驿站拿了个草帽在那里坐了半天。好容易等到了渣男,问他是不是要休了自己。渣男说是的,他要另娶他人。“不行,我可是有了你的娃娃”,这可是阿九这辈子唯一一次说话没有结结巴巴,可是渣男却推开了他,不知道是用什么眼光低头看着阿九,半晌,“他本不该就来到这个世上。”一句像针一样刺在了阿九的心上。
后来是,果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没过多久,分家,清户就办下了。转眼到了二月,村长到了阿九家,拿着烟斗,“孩子,我误了你啊。”然后把独门独户的契约,地契,房契都交给了阿九,就叹了一声,走了。看着桌上的一打纸,阿九什么也没想就上吊了。恰好是来阿九家交地租的邻里吴哥儿看到房里晃着的人影才救下了。
后来阿九,就变成了季晓南。阿九没有考虑的孩子,就成了季晓南的便宜儿子。季晓南摸着自己的肚子,难道人啊没有魂也可以爱的这么傻吗?还是因为没有魂才会爱的这么傻。季晓南无法理解自己的七魄的感情,即使通过了这么四五天的融合,季晓南也没有对那个影像中的李遇产生属于爱的感情,也许是自己完全掌控了身体,完全压制了原先不完全的魄吧,但是其实这个七魄也是对季晓南本身的想法产生了影响的,季晓南对这个异世已经不再那么抗拒陌生了,而且更加坚定了季晓南要好好对自己孩子的决定。
突然,门嘎吱嘎吱的又响了。“刚刚的粥又冷了,本来想热一热很快,没成想这火灭了,就重新生了火,怎么样有没有饿坏了?”李夫婆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蛋花粥来到了季晓南面前,“来,快尝尝,我打了两个蛋,又撒了不少的葱花,切得细细的,瞧,闻起来多香啊。”
害羞的从眼前的大叔手上接过粥碗,刚闻到食物的气味,就直接抱起粥碗喝了起来。“哎呀,你慢点,当心烫,当心烫。”李夫婆好笑的帮季晓南顺着背,第一次露出了稍许放心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