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照醒來时,正在一辆行进的马车上。
车中异常的宽敞,半透明的流苏珠帘将车内的卧榻和靠门的小几间隔开來,小几上燃着暖香,闻起來很是舒服,而她正躺在帘内的卧榻上,只着中衣,身上盖着云缎被褥。
入目非富即贵,一看便知车主人是个有钱的主。
记起自己是吐血后晕倒的,花晚照有些无语的yy,莫非自己失血过多,然后卒,接着又穿越了么?
如果不是闪着紫光的流苏珠帘被熟悉的人从外撩开,她一定会这样想的。
“醒了么?饿了吧,吃点东西先。”王勃并未过來,只是看她醒了,便将帘子顺手系向两边。
花晚照这才看清,那小几上不仅放了暖炉,还放着好几碟糕点,看起來精致美味可口诱人,加之她长久沒有进食,此刻光是看着竟觉得有些饥肠辘辘。
“我睡了多久?”她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
花晚照向來不是个亏待自己的主,有吃的不吃,这不是找虐么。她欲自然地从王勃手中接过碗碟,却看到自己腕间被包扎仔细的绷带。
绷带下面是当初王勃握青的乌痕。应该是被上过药了,此刻活动着只觉的有些麻木到不觉得疼痛。
“快三天了。”王勃轻轻打开她的爪子,象征性地责怪道:“手脏,想吃什么就说,我喂你。”
“呃,”花晚照被他这话吓得不轻,立刻将手缩回绒毯里:“那算了,我还是等到了住的地方洗了手再吃吧。”
如果换做原來,有美男热情洋溢地想给自己喂饭,她肯定心花怒放求之不得,但如今经过那么多事情后,她可不敢再轻易同帅哥这种生物纠缠不轻了。
天知道这些“金玉其外”的帅哥下一秒会不会温柔地对着她脆弱的小心脏狠狠捅一刀!
唉,那感觉真的是糟透了!
“那你是打算饿到晚上么?眼下午时刚过。”王勃微微抿了抿唇,随手捻起一块绵软的糕点,却不急着送到她口边。
漂亮干净的手指衬的精致的糕点越发诱人了,某女很给面子地做了吞咽的动作。
要饿一下午么?花晚照很是忧伤。她纠结道::“我可以选择找个人继续将我打晕么?”
“不可以。”
“那可以叫人端盆水來给我净手么?”
“不可以。”
“……”
“王……王勃……”花晚照本想叫皇上的,可是很无奈的发现,她的思想里还是沒能接受此刻眼前的人有这样一重高高在上的身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势了?”
王勃道:“你就那么怕我么?”
“原來的花晚照可不会用这样胆战心惊的眼光看我。”
呃,咱掩藏的那么深都被你发现了。花晚照囧。
能不胆战心惊么,人都被你抓來了,命途未卜,生死难料啊,天知道你绑了我來是有什么打算,杀鸡取卵还是杀人取蛊?
不管是哪一个都让她本就脆弱的小心肝抖了三抖。
“您是皇上啊。”花晚照决定选个保守的方式回答这个问題,“小女子这不是胆战心惊,而是敬重有加。”
王勃不以为然:“此刻你无需顾忌太多,我们还有约三日才到京城。”
言下之意,皇上这个称谓还是留到三日后再叫吧。
玉臂前伸,他将方才夹起的糕点递到花晚照唇边:“这糕点做的不错,你先尝尝吧。”
花晚照的眉毛差点沒扭成一个死结,沉默半晌,也不见对方有任何退却的打算。
大眼睛眨巴眨巴,对面的人不为所动。
唉,算了,吃一块又不会掉肉。
谁让对方是皇帝,忤逆皇帝的罪名可不小,咱现在小命还在他手上呢。她给自己找了个顺理成章的借口,终于张嘴,将小团圆子包进口中。
一边咀嚼,一边自我安慰,咱这不是屈服在恶势力之下,咱这是忍辱负重,毕竟只有喂饱了自己,才有体力反抗啊。
“味道不错。”花晚照点点头,第一口下去了,后面的就越发吃的心安理得了,某女很快进入被喂食者的状态,边吃边赞赏。
入口即化,甜而不腻,不愧是给皇帝吃的糕点啊,她來江湖这么久怎么从來沒享受过此等美食待遇呢?果然是同人不同命的节奏么。
一盘见底,她张口,表示还要再吃。王勃轻笑着摇头,起身,将盘子递回到外头的小几上:“你刚醒,理因不能吃太多甜食,主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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