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四九正因为前一天的疲劳还在床上滚来滚去地不愿起床时,小云忽然来报,有客来访。
江四九那还在睡梦中的混沌脑袋突然惊醒,她从床上一跃而起,大喜过望:“是不是荀彧派人来了?”
小云很可惜地道:“不是。”她一连十来天,每天都听她念叨曹昂,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江四九失望地道:“那是谁来了?”
小云道:“是郭先生。”
江四九喃喃地道:“郭先生?哪一个郭先生?”她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小云:“难道是郭嘉?”
小云点点头:“是的。——小姐要起来梳洗吗?”
江四九道:“好。梳洗要多长时间?”
小云笑道:“那要看小姐想梳一个什么样的头了,还梳昨天的双环望仙髻吗?”
江四九回想起昨天头发的磨难,不由得垮下双肩:“还是算了,给我梳一个最简单的吧,让客人久等也不太好。”
小云道:“可是,梳个太简单的发髻,又怎么能衬得出小姐的高贵华丽呢?”
江四九不由失笑:“我只是出去见个客人,干嘛要显示我的高贵华丽?好了,你只给我梳个最简单的就行了。”
只见小云相当失望地低下头,绕到她身后,没花两分钟就给她弄好了头发,这次轮到江四九吃惊了:“这么快?”
到铜镜那里一照,她发现自己脑后赫然拖了一条油光水滑的大辫,不由睁大了双眼:“这样也行?”
小云道:“小姐,这已经最简单的发式了,要再简单,只能披头散发了。那可是野人才做的事。”一边说,一边心想:说起来这位小姐光论行为举止跟野人也差不了多少……
那边江四九已经洗好了脸,准备出去,小云赶紧问道:“小姐,你不涂面脂、上妆粉、搽胭脂、画眉黛、点朱唇、饰花钿吗?”
只听江四九不耐烦地道:“光听你说我就觉得麻烦死了,等我弄完这些出去,我看那位郭先生都要等成望夫石了!”
说着,她不管小云还在身后“小姐小姐”的叫,直接走出了内室。
到了外面,只见郭嘉已经等在外头,腰里挂着佩剑,怀里还抱着那日的箱子,她连忙施礼:“郭先生。”
郭嘉回礼:“江小姐。”
江四九问:“不知郭先生今日前来我处,所为何事?”
郭嘉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我昨日走得太匆忙,如今又要赶去文若兄那里,刚好路过此处,想起你昨日说你住在这里,因此过来看看。”
江四九一副很理解的样子:“哦!”
小云却站在她身后暗想:这位郭先生所住明明在荀家的西方,这处别院又在荀家的东方,他到底是怎么恰巧路过的?就她看来,这位郭先生分明是别有图谋。
但是江四九是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昨天能回到别院都算是一大奇迹,何况她也不知道郭嘉住在哪里,荀彧住的这地方又是哪里,所以郭嘉怎么说,她就怎么信了。接着她就很期待地问郭嘉:
“郭先生一会儿去荀先生那里的话,可否带妾身一起上路?”能省力就省力点吧,她想。
郭嘉道:“这有何不可?江小姐可还是去问曹昂的消息?”
江四九虽然有点害羞,但还是点头:“……是的。”
郭嘉道:“江小姐与曹昂二人情深如此,着实令人羡慕。只是文若兄谨守礼教,你若再去,恐怕他不愿意理会你。要是再碰了钉子,那……”
江四九坚定地道:“碰钉子没关系,只要能得到有关曹昂的讯息,不管受到怎样的冷落,我也……”
郭嘉的双目看着她坚定的双目,耳听她坚定的话语,不由缓缓一笑。
这一笑简直像是莲花初开,无声清雅,更似有一股清幽的莲香,使人在不知不觉之中,先是惊艳,接着沉溺。
江四九也惊艳于他的美丽,但因为心中十分惦记曹昂,所以这点惊艳也不过像看到美丽的景物一样,当时眼前一亮,之后回味两秒,再后来就忘却了。
她一心一意,还想谈论曹昂:“郭先生,你也认识曹昂吗?”
郭嘉收敛了一点笑意,但笑容仍然温柔:“是的。”
江四九好像遇到了同好般大喜:“那你能跟我谈一谈曹昂的事吗?”
郭嘉一边道:“他的事么……”一边转过身去,“我大约知道一点。”接着,他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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