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戎将军脸sè一阵红,一阵白,这不是**裸打脸吗!他的豪言壮语还没说完,朝廷大军就来偷营,岂不是显得他说话和放屁一样!
狄戎将军羞恼交集,胸口仿佛有一团汹汹燃烧的烈焰,火烧火燎的,尤其望见宁采臣和燕赤霞嘴角的那一抹讥讽的冷笑,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当先气哼哼的冲出大帐,狄戎将军暴怒喝道:“哪个王八蛋在嚎丧,信不信老子杀你全家!朝廷大军?朝廷大军个屁!小蒙城里撑死了就一千人,哪里来的大军!”
蒲松龄跟在其后也要出大帐,宁采臣一伸手,拉住他,压低声音道:“师尊,咱们真要个这样的草包合作?”
蒲松龄站住,转过身,眼神清亮,望着宁采臣,脸上带着宽厚的笑容,“采臣徒儿,狄将军的确是草包没错,但是你要知道,整个幽州军内都是这样的草包,甚至大部分比他还要草包,能找到这样一个草包合作,实属难能可贵,知足吧!”
“为什么?采臣徒儿,你有调皮了,你如此聪明,难道还猜不出!”
“对,没错,幽州义军,说的好听,其实就是犯上作乱叛军,一群乌合之众。没有上面的大力扶植,没有大娘娘等人全力支持,就凭这些臭番薯烂鸟蛋,早被朝廷大军剿得干干净净了。”
“这些年吧,朝廷虽然有些无能,却也算不上横征暴敛。昏聩无道,即使三年大旱,老百姓的ri子也能勉强过下去。造反可不是件好玩的事。每天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不说,一不小心,还容易被满门抄斩!这种情况下,还能一门心思跟着咱们造反的,无非是一些地痞流氓,山贼海寇,反正都是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主儿。真正有些本事的人。早就考功名跟着朝廷当大官去了,谁还会巴巴的跟着咱们造反。”
“所以,对这些草包。咱们能用则用,挑嘴不是好习惯!”
“听师尊一席话,如晨钟暮鼓,弟子受教了!”宁采臣正sè。满脸恭敬佩服。对着蒲松龄躬身长揖到底。
蒲松龄哈哈大笑,“马屁jing,这些道理何需为师来讲,以你的聪明伶俐劲儿,必然早就想明白!快随为师出去吧,外面还有一个马妖道要对付,可不能掉以轻心。”
说罢,蒲松龄当先走出大帐。
燕赤霞却是满头雾水。完全听不明白师尊和师弟打什么哑谜,他连忙拉住也要出去的宁采臣。“师弟师弟,你和师尊说的究竟是何意思?华夏无道,注定亡国,此乃天意!为何师尊会说华夏并非无道?”
宁采臣呵呵笑,“师兄,有道无道很重要么?只需知道,天意如此,不就成了!”
天意如此?!
燕赤霞还没醒过神来,宁采臣已经呵呵笑着走出大帐。
大帐外,整个幽州营地已经彻底乱成一锅粥。
无数惊慌失措的士兵,像没头苍蝇跑来跑去,哭喊鬼叫,“不好了,不好了,朝廷大军杀来了,救命啊!”
这时候,方才小蒙城下斗将失利的恶果,最大的程度的爆发开来。
搁在以前,幽州虎狼怎么可能怕区区朝廷鹰犬。
但是今天,在小蒙城下,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幽州修士,被人揍得和狗一样,毫无还手之力。
可想而知,这给他们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幽州军对朝廷大军的印象,顿时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
每当回忆起那个人明晃晃的黄金战甲,明厉如剑的眼神,还有那句霸道绝伦的“诸位,不送!”
幽州士兵总会有种心悸胆寒的感觉,骨子里突突的往外渗寒气。大暑天,本当热得汗流浃背,他们却是没来由一阵恶寒!
狄戎将军跳脚骂娘嚎了半天,一点效果也无,幽州军照样慌乱得四处乱窜。
哭喊声,骂娘声,马嘶鸣声,乱成一片。
远处硝烟四起,帐篷被一个个点燃,浓烟滚滚。
也不知究竟有多少朝廷大军杀进来,更不知朝廷大军从何处杀进来,只知道整个幽州营地彻底乱成了一窝蜂。人人吓得哭爹喊娘,四处乱窜,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
狄戎将军气得三尸神暴跳,“直娘贼,小蒙城内总共不到一千老弱病残,哪有什么朝廷大军,给老子冷静,都给老子冷静点!”
可这个时候,哪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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