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咕咕咕咕……”暗卫‘一’狰狞地看着飞鹰,一口鲜血猛地喷出。
面对这列突如其来的袭击,暗卫‘一’欲言又止,显然是还有话没说完。
只可惜,他已经没有机会说完了。
“这狗皇帝也太小看千婳了吧,竟然派这么弱的人来抓千婳,怪不得到现在都没抓到,啧啧啧啧啧啧……”
雪豹无奈地摇摇头,调侃过后也不再耽搁,立即与飞鹰向着山脉更深处寻去。
这些个皇庭暗卫他们是解决了,就算有新的一批暗卫来,恐怕也要不短时间。
那些现在的难题也只剩下炎幽派一个了。
虽然只剩一个,但也是最头疼的一个。炎幽派与北平王府算是暗地里的一家人,既然是一家然,那飞鹰雪豹就算伪装成蒙面高手,也不能对‘一家人’下黑手啊……
现在,只有先祈祷炎幽派的人还没有找到千婳了。
然而,祈祷上苍有个屁用?
有这祈祷上苍的空闲,按照千婳的话便是:不如多放俩屁来得实在!
“雪豹你看,这是……”飞鹰注意到一块树枝处挂着的碎布,应该是有人路过时不小心刮坏了衣服,碎布就留在上面了。
再定睛一看,这碎布,竟隐约有些像炎幽派的服饰。
循着这块碎布,飞鹰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四下一看,很快找到一大群人的脚印方向。
一旁的雪豹虽反应不快,但也知道此时不该打扰飞鹰思绪,乖乖地闭起嘴巴,等着飞鹰的结论。
“走!”带着凝重,飞鹰重新整理好脸上的蒙面布,确定不会掉下来后,与雪豹点头会意,朝着脚印的方向疾驰而去。
……
……
后东山脉,瀑布山泉处,被一干炎幽派的人团团围住。
再定睛一看,只见被炎幽派团团围住的,是一名少女,浑身是血,面容惨白,已然成了瓮中之鳖。
可即便如此,少女的脸上依旧倔强,看向周围众人时,没有丝毫惧色。
“千婳姑娘,我们不想如此欺负你一个弱女子,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黄泉路上,我炎某定敬你三杯,磕够响头。”炎肖长叹一声,心中不觉为千婳这如此惊人的坚韧毅力暗暗惊叹佩服不已,如若不是因为她必须死,他炎肖不仅不会伤他分毫,还会与她深交,若有可能,收做干女儿也不是不可。
周围的其他炎幽派弟子,亦是对千婳产生同情,本来他们信誓旦旦要来追杀千婳,可现在一个个的,都有些不忍心下杀手了。
试问一个江湖正派,对一名什么仇怨都没有的小姑娘下杀手,而且还是一群人抱团而来,有谁会心里过意得去?
“哼……”千婳冷哼一声,不知为何,听到南宫子陌欲要除掉她的这个消息,心如死灰的千婳不仅不想一心求死,反而求生的**更加强烈了。
就算爬,她也要回去找南宫子陌问个清楚,她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要这般待他?
不……不对,她知道原因的啊,刚才这些炎幽派的人都已经告诉她了,她怎么这般糊涂呢?
真是,一旦感情用事起来,脑袋就不灵光了。
千婳敲了敲脑袋,有些自嘲地一笑。
眼前的视线已经渐渐模糊起来,那黑脸炎肖,也变成了好多个黑脸,在她的眼前晃晃荡荡。
该死的,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晕眩吗?
不行,她决不能在这里晕倒!就算这黑脸男人说的都是真的,她也要亲自回去,向南宫子陌问个明白!
亲自,听他说,他要杀了她。
呵,谁叫她是女人……
女人,就是这么个为情所困,越陷越深的生物。
“有种,你们就来单打独斗,老娘我……奉陪到底!”千婳倔强的脸蛋傲然抬起,尽管身体摇摇晃晃,可依旧不愿倒地。
她指向为首的炎肖,又看向周围的炎幽派其他弟子,眼里充满了讥讽,不屑,还有眼底藏着的……由爱转恨的恨意。
眼前不知怎的,千婳的脑海里竟隐约浮现出秋水临死前的模样——她挣扎着,哭泣着,眼中却只剩下无尽的恨意,和悔不当初的痛。
当初她想象不出的画面,现在竟然变得十分清晰了。
此刻,千婳忽然有些同情起秋水来,或者说是感同身受。
原来当爱一个人,转变成恨的时候,是这般滋味。
秋水守在他身边多年,可他却正眼都不瞧上一眼,这种默默无闻的爱,继续了太久,因为千婳的突然出现,迟早要爆发成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