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声,“本座从不去那藏污纳垢之所!”
“不识抬举!”宇文彪今天带的人手足够,当然不惧,就算不带人手,单凭一两句言语相向这些人也不敢动手,因为这是惯例嘛!宇文彪懒得看不通人情世故的陈长老,对孔长老道:“我娘多次提到孔长老都是赞不绝口,说你胸怀宽广,乃是栋梁之材,晚辈一直没有机会与你深交,今晚天色不早,不如让我略尽地主之谊,享受享受如何!”
孔长老掺着两袖,老态龙钟道:“二公子有所不知,老朽年老力衰,早不中用了,哪像二公子龙精虎猛!”
宇文彪暗骂一句老狐狸,语锋一转道:“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朝气,哪像我白贤弟,比我小两岁,却不能行男人雄风……”
“二弟!”
宇文轩脸色阴沉,截断道:“天色不早了,不要打扰执事休息,速速回去吧!”
“我说宇文轩,你自己的家门不看,跑来别人家看门,我是该夸你一句左右逢源呢还是该夸你一句吃里爬外呢?”宇文彪挑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下巴,阴阳怪气道,“本来以为拿着一部仙功道法会修炼成仙,没想到仙功修不成,倒修成自宫了,是吧,宝贝!”
女子逢迎地点点头,宇文轩一拍桌子,喝道:“二弟,够了,你再不回去我便要去请夫人带你回去!”
“我想留还是想走,还轮不上你管!”宇文彪从进来,就见白璇玑撑着桌子支着腮平静地看着自己,不似往昔那般狐假虎威,只能捏碎个茶碗,震碎个座椅来宣泄愤怒,这种感觉相当不美妙,“我说白贤弟,本公子进来这么久了,也不给本公子看茶看座,说得过去吗!”
“臭气难闻!”
白璇玑的目光径直跳过了他,望向他的身后,慵懒道,“孔长老,陈长老还有门口的人闪开,不要挡着二公子出恭!”
“什么!你说……”
啪——
“哎呦我的妈!”
宇文彪突然惨呼一声,被一股大力带着撞碎了屏风,还有半扇残破的黑漆木门,飞上半空,去势不减,朝着院落东北角数丈外的茅坑坠去,片刻,只听丧家之犬一般的惨叫伴随着“扑通”沉闷声。
孔长老低垂着眼皮蓦地瞪圆,嘎巴着嘴说不出话。
陈长老机械性的扭了扭头,呆了。
赵长老、吴长老也愕然无语。
而宇文彪带的那几个女的突然“啊”地发出了尖叫!
“要叫,滚外面去叫!”
白璇玑云袖一卷,几只青楼艳鸡连带着宇文彪带来的人手被气流扫出阁楼,在院里倒了一地。
这时,东北角茅坑那边传来宇文彪手下的声音。
“不好了,不好了,公子陷到屎里了,快来人帮我将公子扶上来,公子呛了!公子快……你快往我这边游啊!”
“差点忘了!”白璇玑依旧斜撑着身体,手指击了一下桌案,仿佛是刚想到似的,随之大袖一挥,卷着身旁一把红木大椅“嗖”地朝那边飞去,“这是适才二公子要的座!”
“啊——”
一声气若游丝前的惨哼!
“咕嘟——咕嘟——”
“我的天,谁他妈扔的椅子啊!公子,公子别……别嚼!完了完了!快,快去禀告夫人啊,公子喝太多,已经呛的不行了……”
“哈!哈哈哈哈……”
也不知道是谁先笑了一声,紧接着满院哄然大笑!
“老朽佩服!”
孔长老一躬扫地,由衷道。
几年来,恐怕这是惟一一次发自真心的称赞,来自于如今三圣堂最有权威的长老之一。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抱拳行礼。
白璇玑挥挥手,有些疲态尽显。
“时候不早了,诸位散了吧,我必须运功疗伤!”
所有人陆陆续续散去,白璇玑婉拒了宇文轩为他疗伤的建议,去了后院,只留下前院外数十名守卫。
笑过之后,几大长老冷静下来,或多或少有些忧心,接踵而至的可能将会是周氏的报复,外有虎视眈眈,内有强敌掣肘,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啊!
不过,就算天塌了又压不到他们,自有高个子撑着,当真杞人忧天了!
闲言几句后,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