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紫霜看见叶澜惜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根本就沒有怎么注意听自己的话,只觉得有些烦躁,她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双手划着水,向着段君贤的方向走去。
叶澜惜飞快的上了温泉池,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身上,抱起草堆里的孩子,向回走去。她的心中十分的忐忑不安,段君贤的武功那么的厉害,他刚才不可能沒有发现自己的存在,可是他为什么又让自己走了呢?就像是丝毫不知道自己存在过一样。
难道他放自己走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吗?
叶澜惜越想越害怕,他感觉段君贤的心思就像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无底洞,无论你怎么揣摩,都不能猜透他在想些什么。
现在虽然平安无事,谁知道下一刻钟会发生什么?自她重生之后,她觉得任何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了。
急匆匆的抱着孩子回到了白衣男子的所在地,看见他已经洗完了坐在岸边的一颗大石头上,用柔软的上好锦缎巾擦拭着他长及腰腹的黑发,柔顺的发丝在他的双手之间慢慢的挪动着,就像是一条灵活的鱼儿不断调皮的摆动着自己的身子。
“你终于舍得回來了?”白衣男子一边擦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说道,“看你这表情好像不太对?”
“这里到底是哪里?!”为了压抑住自己心中的害怕和慌张,叶澜惜故意将自己的声音放大來掩饰,“为什么我会遇见段君贤和他的夫人们?”
“原來是这样,”白衣男子原來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听完了之后却默默地松了一口气,“这又有什么呢?如你所见,这就是宣王府里面的温泉池上游。”
“宣王府?”叶澜惜听完了这个名字,就觉得自己差点要晕倒在地上,搞了半天,她又回到了原点!这个死活都不肯告诉自己身份的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是啊,”白衣男子冲着满脸怒意的叶澜惜淡淡一笑,“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放心,温泉池的上游,从來不会有人过來的,还有,你不觉得我们如果在这里的话,想要掌握宣王爷的一举一动都十分的简单吗?”
“你真的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才要住在这里的?”叶澜惜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双眼,她真的不能理解白衣男子的思路,怎么这么奇怪,怎么让人惊讶。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白衣男子倒是不在意,手上继续擦拭着他的长发,“有些事情,你不要总是想的那么的悲观,就像是假穆兰依被张将军救出去的事情一样。”
白衣男子说到这里的时候,叶澜惜突然想起了自己在皇宫里面不小心听到的那两个词语,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很沉重,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不能呼吸一样。
好难受!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她以前好像从來沒有试过。
抬起头看着白衣男子,努力的克制住自己内心忽上忽下的不安,她突然开口说道,“你有沒有什么办法联系到宣王府里的紫霜,我有事情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