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雅心所说的,完全是另外一副场景。”段君贤一拳重重的锤在桌面上说道,“不过,现在我觉得,你所说的才是真的。”
“谢谢你相信我。”叶澜惜说的有些累了,声音也越來越小。
段君贤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他本不是因为相信叶澜惜才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可是现在有点不忍心说穿这点。他也听出了叶澜惜声音的沙哑,想要递给她一杯水润润喉咙,却还是忍住了沒有动作。
“不过,你说的这一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果然问到了这个问題。叶澜惜只觉得自己的头又嗡的一声炸开了,这要怎么回答,要怎么回答?!
“你只说要说出真相,并沒有要我说出我是如何知道的,总之,信不信是你的事情,我只负责告诉你。”叶澜惜想了半天还是选择了回避。
“你好好休息。”段君贤倒沒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准备离开。他看出了叶澜惜似乎对这个问題有些避讳。
“你什么时候能放我走?”叶澜惜有些眷恋的望着段君贤的背景,无力的问道。
“你就是那么的想走,对吧?”段君贤冷笑了一声,转过身对着叶澜惜狠狠的说道,“你放心,只要我查证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我便会放你离开的。”
“骗子。”叶澜惜觉得自己心中的希望忽的又破灭了,查证真实性?这个要怎么查证?任长天不是早就已经被段君贤杀了报仇吗?
此时,段君贤的心中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到底应该相信谁的说法比较好。颜雅心对自己所说的的确完全是另外一幅模样。
当年的阮玫清到了洛水国的军营之后一直被严加看管,穆将军的手下任长天想要一亲芳泽,可是却无能为力。穆姑娘与阮玫清的关系日益加深,两个不相为谋的奇女子竟然在牢狱之中成为了知己。可是,这个知己,却是害死了阮玫清的最佳凶手。
当时他就在想,枚清的天真和枚清实在是太过轻信于人。颜雅心所说,任长天无法接近阮玫清,便让叶澜惜将她带出牢房,随后两人合伙一起将她拐到任长天的营帐之中将她奸|污,随后再制造出她病死的假象。
而按照叶澜惜所说,任长天将穆兰依一起带到营帐就是为了得到穆兰依的把柄,让她帮助自己掩盖自己的滔天罪行。
颜雅心的妒心很重,若是说她害死了阮玫清,段君贤能理解,可是如果颜雅心所说的是假的,那么颜雅心就是为了加害穆兰依才这么说的。
可是,自己和穆兰依又有什么关系?颜雅心为什么要加害那个叫做穆兰依的女子?因为个人恩怨仇恨吗?
这是段君贤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地方。
“白天龙,”段君贤走出房间对着空旷的位置轻声一喊,就看见沉默的白天龙快速的走了出來,对着段君贤恭敬的一低头。
“你去查查穆兰依生平的事迹,还有叶澜惜的。”段君贤的双眸慢慢的眯起,他就不相信自己会查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