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的钢琴曲静静的流动着。
于凝悠坐在副驾驶上,她抱紧了胳膊,护住裸露的胸前,双腿拘谨的并在一起,竭力往后缩着身子。
南宫轩城从后视镜中看着她,此时的她,好似犯了错的学生,害羞,无助。
“我叫南宫轩城。你,叫什么?
他抑制住内心强烈的保护冲动,勉强说道。
与女人说这么多话,这个女人是个例外。主动问女人的名字。对于他来说,更是天方夜谭。
可他想再次见到她。
一次见面如果是偶然,那么两次见面就是机会,三次见面是缘分,而第四次见到,是上天的眷顾,他必须做些什么。
“啊?我叫于凝悠。”于凝悠慌乱的抬头,好似听到了破天荒的事儿。一双晶亮的眸子若受惊的小兔。
车内,重新陷入沉默。
于凝悠不安的捏着裙角,祈祷车快些到家。
这个南宫轩城,太让人感到压抑,沉闷着好似阴云密布的雷雨天气。
终于,看到了家的方向。
“谢谢你,我到了。”于凝悠赶紧开口,车刚刚停稳,她就跳了下去。
“太晚了,我就不请你喝茶了。”于凝悠冲着身后挥挥手,消失在家门口。
南宫轩城看着她窈窕的身影,一贯冷漠的脸上挂上一丝浅浅的笑,于凝悠,希望下次见到你,你不要这么急着逃开。
宾利无声消失在黑夜里。
家里的灯亮着,于凝悠摸进客厅,没有看到妈妈,仔细听听,在洗澡,赶紧钻入自己的房间,拍着胸口呼出一口气,好险!
被妈妈看到穿成这样回来,不定唠叨到什么时候。
“悠悠,你回来了?这么晚回来,去哪儿了?任家最近你去了没有?任家少爷对你不上心,你就不能主动些?男人都是爱面子的,谁都拒绝不了送上门的礼物,你哥哥的生意还指望你帮衬着……”
田玉敲着房门唠叨着。
于凝悠将耳机塞进耳朵里,音乐声放到最大,躺倒在熟悉的床板上,身子随着音乐扭来扭去。
门内门外,各成一段。
得不到回应,田玉叹口气:“你这个孩子,我知道你听不进去我的话,嫌我烦,算了,我不说了,只是你哥哥的事儿,你要放在心上,你哥最疼的可就是你了。”
家里重新恢复了宁静。于凝悠爬起来打开电脑,一看那些录像仍在,放心的冲洗,睡觉。
慕容逸爵,你等着。等我搜集足了证据,就是你遭受审判之日。
两天后。
慕容集团总裁楼层,宽大的办公室里。
慕容逸爵捏着笔,深锁的眉头看不出一丝的松懈,一丝不苟的态度更显男人的魅力。
突然,走廊上传来一阵阵的嘈杂声。
“先生,请您留步。您没有预约,是不能见总裁的。先生,先生,您这样无礼的闯入总裁办公室,我会被辞退的。先生,求求您了。”
助理丹尼斯周紧跟在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后,一向严谨干练的她,少有的慌乱着。
“放心。辞退你了,我聘请你当我的私人伴侣,比每天陪着你的总裁轻松多了。”男人转脸捏了捏丹尼斯周精致妆容的脸,潇洒一笑,抬手推门。
“伊森,不要一回来就情海泛滥,我的助理你也敢动,小心我将你的情根给断了。”门打开,慕容逸爵站在门口,靠在门框上凉薄说道。手斜斜的插在裤兜里,眼睛斜睨了一眼丹尼斯周。
丹尼斯周打了一个冷战,低头解释道:“爵总,我拦不住,所以他才闯了上来。”
“拦不住就找几个保安,将他丢出去。”慕容逸爵转身,走回办公桌前。
“我说爵总大哥。我刚刚回国唷,就迫不及待的过来看你,谁知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我的玻璃心,完全受伤了。”
伊森双手捧住心脏的位置,跟上慕容逸爵。伤心欲绝的锁紧眉头,悲泣着。
“屁股是冷的,你就如此倒贴了,如果是热的,恐怕你早已春心荡漾,化骨成灰了吧。”慕容逸爵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说完,继续看文件。
“春心荡漾?我可是听说,昨晚有个号称万杯不醉的男人,酩酊大醉。和正牌女友呆在一起,很晚了,又让人家孤零零离开,这对于某些一日没有女人,就无法呼吸的男人,你不觉得有什么蹊跷吗?”
伊森并不在意慕容逸爵的冷淡,盯着慕容逸爵看了一会儿,拿起办公桌上的一个相册,摇头叹息道:“曾经年少太轻狂,竟然不留神,失了少年心。”!
“你说什么呢?阴阳怪气的,你自己失心疯惯了,就跑出来到处咬人。滚。”慕容逸爵拿起手中的文件砸向伊森。
伊森闪身一跳,将文件牢牢接住,谄媚笑着,走到慕容逸爵的对边,将手中的文件端端正正的摆好,胳膊撑着身子,伏在桌上,一本正经的直视着对面的男人:“爵总,真的,到底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