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有两下子的嘛。”詹骏驹将被打得错位的下颌“吧啦吧啦”移了两下,面部的五官才算回复正常。“不过就这点程度的话想打败我,还是太天真了!”詹骏驹眼中闪过一道凶光,快速冲向鱼寒。
“风波拳!”詹骏驹的双拳像是无数的雨点一样密密麻麻地攻向鱼寒。
“好快,看不清楚全部的动作!”鱼寒疲于应对,身上渐渐出现了许多淤青。
“啊哒!”詹骏驹打出最后一拳,正中鱼寒的面部,将鱼寒直接击飞,撞在一间木屋上,木屋瞬间变为一堆废木屑。
詹骏驹笔直的一步一步走过来,“嗯?这玩意是?”
鱼寒所压倒的正是鱼叔的木屋。
“老爹鱼叔之墓?”詹骏驹向木牌上啐了一口,“这玩意也能算是墓?笑死人了!”飞起一脚将木牌踢向空中。一道人影腾空一跃接住木牌,落地。
“还挺耐打的嘛。不过这次可就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詹骏驹排开架势,又要再次施展风波拳。
“你该死!”鱼寒的表情十分骇人,“敢打扰老爹的安眠,今天我绝对要让你跪在老爹坟前赎罪!”
“有本事你就来吧。”詹骏驹不屑地说,身形一动,拳风再起。鱼寒一手抱着木牌,另一只手应付詹骏驹的风波拳,但是刚才两只手都挡不下的风波拳,一只手就更悬了。
果然鱼寒被詹骏驹打得飞起,詹骏驹抓住鱼寒在空中毫无借力体的一瞬间,也腾空跃起,右脚斧劈而下。
“啪!”鱼寒竟然在空中用空闲的一只手去抵挡,不过马上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
“去死吧!”詹骏驹一脚不中,再横扫一脚,正中鱼寒手中的木牌,木牌顿时拦腰折断,断成两截。此时的警备团也已经将近十名无辜的海猎者投入海中。
“扑!”鱼寒重重地坠到海滩上,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老爹,我真没用,连你都保护不了...”鱼寒的意识渐渐模糊。
“鱼寒!”婧瑶不顾一切地从矮坡上冲下去,然而却被一股强大的吸引力给吸扯了回去。
“师父,让我去,我要和鱼寒在一起。”婧瑶双泪纵横。
“放心,他还没死。”福老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接下来的战斗才要决定胜负。”
鱼寒的精神海...“我这是在哪?我死了吗?”鱼寒倒在一片黑暗中。
“怎么被打成这副模样,需要力量么?我可以借给你。”干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顺着这条路走过来,我将赐予你力量。”
鱼寒的面前出现了一条光亮的通路。“这声音,是谁?”鱼寒将信将疑地沿着光路走下去,在尽头,他看到了似曾相识的东西。
一只巨大的蛟龙被无数的锁链锁着,禁锢于一个法阵之中,法阵上空高悬着一把利剑。蛟龙无时无刻不在翻动着一眼望不到头的蛟躯。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没想到竟然连我的信息也被封住了。”葬天蛟将脸凑到鱼寒面前,露出血盆大口,“没想到再见的时候,你竟然把一切都忘得这么彻底,不过也好。”葬天蛟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狡诈。
“如果你想获得力量,去守护那不堪一击的情感的话,就用那把剑将我的尾鳍上的锁链斩断。”葬天蛟说,“我将帮助你毁灭一切。”
“这是真的吗?”鱼寒质问了一句。
“决定权在你,不过如果你不快点下决心的话,你想要守护的东西,可就要全部成为幻影了。”葬天蛟的左眼射出一道金光,射入鱼寒的眉心,鱼寒的脑海中跳跃出一副场景:警备团的人将一名小孩扛起,用力掷向海中,小孩只能哭泣,很快就连哭声也湮灭在大海中了。场景突然一换,詹骏驹的手中蓄着一道风波,一步一步走向鱼叔的坟,脸上露出一副狞笑。
“不要!!~!”鱼寒歇斯底里的叫喊,然而詹骏驹的风波已经击出,只听“轰”的一声,鱼叔的坟被夷为平地。
“给我!”鱼寒的脸上没有任何情感,只剩下杀戮和仇恨,“给我力量!哪怕是用我这条命作交换,只要能够给我足够的力量,我这条命,要多少你给多少!”
“很好。”葬天蛟的目的达成,“那就赶紧召唤那把剑斩断锁链吧,这样我才能赐予你更多更强的力量。”
鱼寒此时早已失去理智,他心神一动,法阵上空的利剑“嗖”地冲向葬天蛟的尾部,只听到“噔”地一声,束缚住葬天蛟尾部的十几道锁链齐齐断掉。一股妖力涌入葬天蛟的尾鳍。
“去吧,用我的力量,去创作无限的杀戮吧!”
...海滩上。
鱼寒的意识渐渐清晰,从地上渐渐爬了起来,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身上活跃着靛色的武气,跳跃着,欢呼着。
“解开了。”矮坡上的福老的言语中终于出现一丝细微的波动,“靛葬天蛟的力量,以鱼寒现在的身体素质和修为,应该是能承受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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