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是什么人家么?”
“你是说段府,我前一日出门之时见到那黑衣人,而我没猜错的话,那应是段公子所在的府邸。”
二丫点头,心道也是。这段凤染的黑衣人属下,其数量应不止是在江南时所见到的那些,反正那次黑衣人们恭迎段凤染回府,那声势只怕是无心之人也会于耳旁绕梁许久,所以顾洪能猜到,自是一点也不奇怪。
这边顾洪见二丫的样子似乎有些不情愿,一时也不知原由,只是他猜,“芙儿可是因之前这路上,那段公子让你行路之事?”
二丫自不可能是这个原因,而事实上她已经不记得那件事了,“爹,女儿并不是因为这个,只是...我觉得既要邀请,那自是要有诚意的,只是那斯...哦不是,那段公子,他的性子古怪,女儿觉得即使送他帖子,他也不会收。”
顾洪朗朗而笑,“呵呵,你是怕他不收?可为父却不这么以为。这段公子是为皇商嫡子,所以别看他年纪尚轻,只这为人处事间,却比起为父来还更胜一筹,所以,他会收下的,你自可放心去罢。”
二丫听得顾洪这么说来,知道已是逃不过,所以她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接过小子递给她的请帖,“好吧。”她分了些给阿水后,两主仆便出了主堂。
顾府所在的街道,沿路而建的确实都是些占地面积颇大的官员府邸,所以相比之下,顾洪置下的宅子算是小的了。
二丫有意先回避这与之对门的段府,所以她与阿水先从左侧开始逐个叩门递之。
但又因这多是官员府邸,所以二丫还必须每次都要自报家门,“府上是顾氏,刚来京城不久,而按照家乡习俗需宴请四邻,所以还请贵府主人莅临。”
其实大多数守门家丁听到这些也都会客气收下的,只有些府邸,可能里面确实住的人颇有些来头,所以那家丁也自感觉眼睛要长到头顶之上,比如,有一府上的家丁会假意地问问,你是谁之后,即使你报上名来是那官家之人,可他们一听那意思,又是刚调入京城没有定下官职的人,便就不会收下请帖。
所以直到那一瞬间的关门之力差点撞到阿水的鼻子后,阿水终于要爆发了,“什么人啊?这官儿大些有什么了不起的!”
而二丫当然也是生气的,但因不知这府上是什么厉害的来头,便也就拉了拉阿水,低声道了句算了后,便又继续下一家。
而如此送帖大概用了两柱香的时间,只这到了最后,二丫总是要面对这段府的。
“有人么?”阿水叩了叩门。
而不一会儿,门打开,探出一小子的脑袋,“你们是...”
二丫换了种说法,只心道,也不用与段凤染这斯客气,“我是对面顾府之人,此次来是想邀请你家公子去赴我府上之宴的。”
这小子接过请帖,只也没像其他家丁一般只接过便让二丫她们走了,他稍微掩了下门,可须臾之后,那小子却换成了黑衣人荆。
“顾小姐,我家公子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