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不知宋嬷嬷在忌讳些什么?只她也听闻了些这宫中之事,而最显而易见的便是这每年的选妃,从民间到各官家,这如若有心,自是斗得不可开交...可这些于二丫而言,她却觉得离她颇远,遂也不那么担心。
所以她没得宋嬷嬷答应,遂又软磨了起来,“嬷嬷可能答应我啊,别向我爹说请西席的事行么?”二丫少有的做起这嘟嘴的样子,而一旁的阿水看了,竟是有些受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可这宋嬷嬷一旦认定是对二丫好的,便还是边解释边坚持着,“小姐,老奴可替代不了那西席,而且这官家闺秀家里一般都会自设私塾的,不过小姐只一人,所以请一西席教导便可了。”
“哎呀,其实我之前...与自家姐妹们都跟过一老西席学过一段时间,只是后来...我的脑袋撞了下,于是才把许多诗词给忘了...你不信可以问问阿水啊。”二丫为阻止宋嬷嬷与顾洪说那请西席之事,硬是把阿水也拉了进来。
阿水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但她大概知道应是自家小姐与宋嬷嬷说起了她,遂她也下意识地就点头回应着,“恩,是的。”
二丫投了个赞许的目光予阿水后,转而与宋嬷嬷继续道,“嬷嬷,我说我没骗你吧。”
宋嬷嬷不说相信也不说不信,只又笑的可蔼,“恩,那小姐已背到第几首诗了?”
“这...”二丫被堵的已不知该找什么借口了,不过好在此时,这从外奔来个假小子,哦不,应是个小姑娘。而阿水一见她,便立即喜笑颜开,“阿福,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阿福便是那日被顾洪买下的,说是会做那岭南菜色的小姑娘。虽则目前没有让她掌勺,但这小女孩于做小点心上,还是能做出许多花样来,所以自是把阿水的嘴给养谗了,而阿水呢,自是对这阿福“客客气气”的。
“做了鸡蛋羹,阿水姐姐也有份哦。”阿福说着的时候,小小的个头竟学起了挤眉弄眼。
“阿福,姐姐还真没白疼你。”阿水接过那托盘后,就径直捏了捏阿福已有些长肉的小脸蛋。
而二丫本就不愿意多背,所以还高兴着阿福来打岔呢,“呀,是鸡蛋羹。”
“是啊,小姐,是阿福做的。”这托盘*有三碗,所以这剩余的一碗自是给的宋嬷嬷的。
“阿福姑娘,多谢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宋嬷嬷也没有推脱,她知道这主人家,特别是这顾小姐,也没有那很大的规矩,有时还甚至让她觉得这根本无规矩可言,不过这样的相处,她倒是觉得挺温暖的。
“这鸡蛋羹上面怎么还有花瓣?可是梅花?”二丫一勺进口,这软滑之感,竟好吃的让她多注意了些这蛋羹上既然有那片片梅花。
“回小姐,这确是梅花,那棵梅花就在厨房外。”
二丫竟不知这府邸的厨房外竟有棵梅树,所以她自是感兴趣的。而那宋嬷嬷与她相处多日,也是大约摸得二丫的些许习惯和脾性,“小姐自去吧。”她成人之美道。
二丫于是匆匆地把最后几口鸡蛋羹给吞入腹中后,才跟着阿福行去厨房。
顾府的厨房除了阿福外还有两人,一人是后来才请的掌勺,另一人却是个婆子,她是宋嬷嬷的同乡且年纪也差不多,所以顾洪就留下她做些轻活。
这两人见二丫来了,自是要停下手中的活,与二丫行礼的,但因着二丫一门心思都在那棵梅花上,所以也就只随意点头就当是应了。
“小姐,就在那儿。”阿福指了指道。
“呀,还真有...”只是二丫所见的梅花,只是孤零零的一棵,而且这树上的花朵并不多,也只余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