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年十五,江点寒到早就起了床,练了阵功,天才慷欺儿了家门。
他自己开车,出了城区,一路向北。清晨的路上一点不拥挤,不过一个小时出头的时间,便到了他今天的目的地:青峰陵园。
江之寒下了车,把后箱打开,从里面取出很大一束包好的淡黄的盛开的鲜花,沿着石阶,慢慢往下走。
半年冉后,白冰燕的墓早已修好,左下方刻着家属的名字:
夫倪建国
女倪裳
江之寒把花放在墓前,一屁股坐到地上。天色尚早,今天据说又有雨,墓地空荡荡的,四处看着,就只有他一个人。
地上有些凉,还有些露水沉积在那里,湿湿的隔着牛仔裤也能感觉到。但江之寒完全没有在意。
他坐在那里,沉默了好久,才开口说:“倪裳去美国了,,你不是想她抓住这个机会出去见见世面吗?”我前两个月也去了趟美国。是啊,华盛顿很白宫就那个样儿。不过,天真是蓝啊!”我想。倪裳应该会很喜欢吧”她从小就当干部,别的人都以为她喜欢热闹。喜欢被包围着,其实她骨子里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在台上面对成百上千的听众演讲主持指挥,她应该是享受的。但下了台,生活中她喜欢安静,喜欢和家里人或者是最亲近的人单独在一起,,所以我觉的。美国挺适合她的。”
江之寒说:“我以前认识个朋友,其实是我中学的老师。她很漂亮。真的,很漂亮”她年轻的时候遇人不淑,遭遇过好些事情 快三十了跑到美国去,其实是想找个远点儿的地方来隔离过去和将来,来慢慢抚平伤口。我这次见了她,她在那边生活的挺好。虽然她说,有时候好像是寂寞些,但慢慢的找到了生活的乐趣,心灵也平静了很多,过去的事情印记也淡了,不再有那么多悲伤”
江之寒转头看看山下的小河小“希望倪裳去了那里,也能那样吧”你说呢?”
当然,没有人回答他。
江之寒叹口气,轻轻的自言自语。“我前不久去了趟美国,却没有去加州看她。我害怕”我害怕她见了我。会想起很多关于你的往事。那伤口还没有掩埋好,再过些日子,也许,,也许能慢慢的结上疤。我知道,那是永远不会愈合的。她心里永远都会有一个个置留给你。但我还是希望,过了那么些日子。半年也好,一年也好,终究有那么一天,她想起你的时候,更多的是甜蜜,而不是悲伤。”
江之寒抿了抿嘴,又说:“不过呢,倪裳的父亲,我是不会放手的。就算我们两个都要承担责任。他需要承担的应该比我多吧?我也在受到惩罚,是绝不会不把他拖下水的”不知道,你是否会同意呢?”
北风吹过,山林作响,却只有他的低语回响在姿中。
国庆节的时候,当倪建国慢慢从悔恨,震惊,和难过中恢复了一些。上班时候也不再那么浑浑噩噩的时候,他收到了一个信封,没有发信人的地址,没有邮票,只有他的名字大大的写在正中央。
仿佛预感到什么,倪建国在办公室没有打开它。他把信封放进公文包的最里层,一整天的时间都心思忐忑,无心工作。回到家,鼓足了勇气,他颤颤巍巍的撕开,取出里面的一张纸。上面写着: 我才知道,冰燕去了。除了她。我大概是唯一个知道,你曾经做的事情的人。
倪建国,人在做,天在看,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倪建国手一抖,信飘飘扬扬的掉在了地上。
要来的,终究是来了。那个不知道身在何处的妻子的密友,那个告诉她一切的神秘人,终于知道了白冰燕去世的消息。
对于“那个人”倪建国有很多痛恨,也有说不出的恐惧。如果不是她告诉白冰燕自己的事情,白冰燕就不会登上那辆去隆中的长途车。她应该在中州吧?要不怎么会撞见自己和茹芸的事情。她在中州。应该会收到葬礼时发出去的通知吧?为什么现在才知晓这个消息?
倪建国的脑子飞快的转着,搜索着他有印象的妻子的朋友,一一排除。谁没有来参加鼻礼。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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