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往西走,绕过芦溪,应该就安全了……成仁啊,没想到把你拖到这么一场危险里。你放心,跟着我走,我一定把你安全的带出去”
成仁淡淡的一笑,“朋友一场,就不说见外的话。要捞钱,就是要刀口子上滚,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
文楚跳楼,朋元涛上法庭以后,成仁被朋元涛的老妈辞掉了近身保镖兼管家的职务。扪心自问,成仁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任何事,要怪只能怪脾气古怪行事乖张的狗屁无能二世子。事实上,如果当日不是他果断掏出枪,那个姓江的小子指不定已经把朋元涛彻底打残了。文楚固然摔断了腿,朋元涛吃的亏似乎更大,但到头来朋家居然选择了部分妥协,很显然对面的人也不是一般平头百姓。
成仁觉得朋家对他简直是恩将仇报,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也没什么可说的。虽然跟在朋元涛身边,他对他的那些行径了解的一清二楚,但即使身手高强,他在那个圈子里呆的越久,就越知道权力的威力不是自己可以对抗的,吃了亏只能苦苦忍住。
离开青州,他回南方老家小住了两个月。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清秀短发的女子在跳楼前那句话不时重现在脑子里:狗再聪明,也不懂得人的选择。人和狗的区别在哪里?大概在于真正的尊严和勇气。想当年他成仁也是部队里的一条好汉,到头来不过是当了权贵家豢养的一条狗。那个女孩儿说的真的一点不错,他不过成了一条看家狗而已。
家里做小生意的弟弟告诉他,镇里和他同年入伍还上下铺睡过的老伦发了。前门大街上靠头那三栋小洋房都是他花钱盖的,一栋给自己,一栋给了父母,还有一栋给了他妹妹。成仁这几年替朋家办事,待遇相当的不错,但还没到富得流油的地步。他查看了一下手里的存折,卖了几年的苦力好像也没挣到 太多的钱。
无巧不巧的,回家不久那老伦便找上门来,带着三瓶茅台和成仁痛饮了一番。喝过酒,叙过旧,老伦也不瞒他,说起自己发家的缘由,却是到南方干起走私“粉儿”的生意。老伦拍着他的肩膀说,这是说出去杀头的勾当,为什么我敢和你说,我们兄弟是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乡,一起嫖过娼,一起同过窗的交情,这四个一经历过了,就是过命又知心的关系。这还有一点呢,发财不忘兄弟。你说这行当有没有风险,一定是有,但其实风险没有你想的那么大。老伦告诉他说,他这两年走一条固定的路,就在南边的边境附近,那边十几个村的人都干这个勾当,因为身手好胆子大又救过一个人的命,他好不容易才取得当地人的信任,负责拿货越过边境进行交易。老伦说道,那块地儿在原始森林之间,绝对是三不管的地方。前两年还有缉毒警察来过,但当地民风彪悍,加上山高皇帝远的,通过边境走私手里有不少武器,真刀真枪的和警察干过几仗,这两年安生的很。只要小心避开边境武警,那条路总的来说通畅的很,要防的多半倒是有些黑吃黑的家伙。他劝成仁道,你老弟的身手比我可要强,我在那边也算扎下根,周围地势情况都通透的很。你跟着我去,不说干多了,走个三五趟,把养老的钱挣下来,也不用再去看人家的眼色替有钱人看家护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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