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思宜头放在屈起的手上,“你知道吗,吴茵有一次和我说过,你才开始的时候,还挺喜欢做一些很即兴的事儿。譬如今天天气不错,不去上课了,骑车去哪里转转吧,或者来点儿小惊喜什么的。到了最后啊,却越来越少于那样了。我的分析是,这种情况呢,有两种可能心思不在她身上,想着去哄新人去了。这二呢,就是人越来越老,越来越无趣?……”
江之寒哑然失笑,“这么小的事儿,也能分析出这么一大堆来?”
伍思宜忽然浮出一个笑容,“看到越来越无趣的慢慢变老的过程,是很悲哀的一件事哦。”
江之寒呵呵笑了笑,不予置评。
女孩儿忽然建议道:“再喝点儿酒?”
江之寒问:“你确定?”
伍思宜嗯了一声,“今天蹦迪没有尽兴,这都怪你。你知道吗,蹦迪和喝酒其实有异曲同工之妙,都能让人感觉到飞起来,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嗯,就是这样。”
江之寒走回来,手里拿着红酒瓶和两个杯子,替她斟了小半杯,递过去,“而且,说明你还没有老,还没有变得无趣。”
伍思宜白了他一眼,“女生和男生是不一样的……你们男的,当然不怕老,老了还有老了的魅力嘛,我们可不一样……你看,我每天对比着这幅写真,就能切身感受到我一天天变老的过程,是不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
江之寒喝了一口酒,摇了摇头,“我发觉现在已经越来越跟不上你的思维了。”
伍思宜笑笑,“彼此彼此,那程贞又是怎么回事儿?”
江之寒啊了一声,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但他也不瞒她,大概的讲了讲。
伍思宜沉吟了半晌,“上上周在香港遇到陆老先生,就是丰达集团那位,和andrew的老爹是老相识了。他还无意间提起你们那块地的事情。陆老可是搞房地产的翘楚,他同我说,那块地的价值绝对被低估了,只要再过两三年,甚至不用那么久,大家都会发现的。”
江之寒哦了一声,“他这样说?”
伍思宜抿嘴一笑,“怎么,英雄所见略同?……不过呢,之寒,你也要想想,等到那块地飞升的时候,心里有怨气的人,想要多分一杯羹的人一定不少吧。这样的事啊,你还是应该让andrew和小顾顶在前面,他们都是大大的有背景的人。你也许还不知道,andrew的父亲马上说就要就任人大港澳区的副主任委员了,和政府的关系越来越深,他们大概是下定了决心要把商业重心移往内地。而你呢,最好还是别去当那出头鸟。”
江之寒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么做的。”
伍思宜嘟嘟嘴,“那最后呢,你把程贞怎么样啦?”
江之寒耸耸肩,“我能拿她怎样?”
女孩儿凝视他半晌,“你没有出钱送她去莱比锡?”
江之寒呵呵一笑,“怎么可能?”
伍思宜眨了眨眼,叹息了一声,“真让我失望……我原以为,你会更绅士更怜香惜玉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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