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他的指令,这种忍气吞声的感觉可是苏哈托家族几十年都没有遇到过了。
在幺鸡蛮横无理的要求下,家族成员都情绪低落耷拉下脑袋,心里合计着小九九,想着怎么才能在这样的危局里面保存自己,虽然不敢开口讲话,但他们时不时地还相互间递个眼神,送点秋天的菠菜。
“考虑地怎么样了?其实这么容易办的事情,那还用得着大脑思考呢?要是我的话,当时就答应了。”还没过10秒钟,幺鸡就开始质询这些肉票,让这些人连提问的机会都没有,猴子中的贵族也依然是猴子,人类的想法他们一时半会还理解不了。
不过这并不要紧,理解的事情要执行,不理解的事情也要执行,在执行中加深理解嘛,幺鸡可是很人性的绑匪,会非常耐心地给他们实践出真知的机会。
“这位先生,我有个问题。”苏哈托次女赫迪娅蒂半举着手,抬起头对幺鸡问道。
“请讲,女士,我这人素来热心肠,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幺鸡乐呵呵地回应道
“按照你的说法,是不是只要在十天之内我们能筹集到1000亿美元的赎金,我们家族的全体成员都能被释放?要是那样的话,我们怎样才能知道你们是否会按时履约不打折扣呢?”
赫迪娅蒂说出了大家都担心的事情,在场的十二个人都万分焦虑地看着幺鸡,就算是1000亿美元,对所有家族成员的性命来说,也是小事,现在是死是活,全凭这人的一句话呀。
要是到时他们真的筹集到了这笔巨额赎金,可幺鸡却宣布修改游戏规则,那他们可就等于挨了当头一棒,想说理都没人会听,最高法院可不会受理这样离奇的绑票案,更何况最高法院此时正和最高检察院一起,在想办法怎样起诉苏哈托家族涉嫌垄断、贪墨、洗钱等种种非法违法行为。
“呵呵,其实大家不用担心,因为对于第二件事情来说,这1000亿美元只是小菜一碟,根本就不值一提。我要让你们办的第二件事比第一件事的难度稍微大一点,可那是对于这个国家的其他人,对于苏哈托家族来说,办成这件事易如翻掌。你的丈夫普拉博沃不是当过陆军战略后备部队司令吗?他正好能帮得上忙,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就是在二十天之内推翻现任总统苏西洛政府。”
幺鸡毫无顾忌地把自己的意愿透漏出来,说地是那么的随意,仿佛推翻一国官方领导阶层就像组织两伙小朋友打架一样轻松。
可这话进了家族成员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在他们的脑袋里已经挂起了一阵超级强力的头脑风暴,几乎快要推翻他们固有的认知范围了,在这个国家居然还有比他们还要为所欲为的人。
这人的想法已经不能被普通人所理解了,不光要钱,而且还要整个印尼发生动乱,把他归为恐怖分子一类实在是太低估他了,**武装、自由主义者、分离分子这样的定位或许会更适合他。
早在98年,普拉博沃在苏哈托下台伊始,就想利用政局不稳搞次政变,以促成苏哈托二次执政,可惜功亏一篑没有成功,但由于死了很多华人,所以在当年也引起了不小的影响,整个印尼都因此受到了国际谴责和制裁,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会出人命的。
但幺鸡却并不这么看,第一次政变没成功不要紧,重要的是总结经验教训,卧薪尝胆弥补缺漏,为接下来的第二次、第三次打下基础、做好准备。
无论是挣钱还是政变,只要坚定不移地多搞几次,总会成功的。
一群下野的猴子去搞另一群执政的猴子,那是多么有趣的事情啊。
政治是公开的性,性是个人的政治。
两群猴子本着不同的执政原则和政治抱负,在一起圈圈叉叉做“运动”,这样的情景要是拍成片子不知道会买多少钱。
有句名言说得好:生命在于运动。
幺鸡在此注明:搞也是种运动,而且是高级运动,要不怎么在“提手”旁加上个“高”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