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寻回,好安葬爹爹!”
叶知秋心中惊怒,不想那坟茔之中埋葬的竟是秦胜的无头尸身,一时便觉心如刀割,恨不能立劈了那熊希圣。
“白露,世叔的头颅,我们必会寻回安葬,此血海深仇,我们也必报!”
此时李文城却道:“我虽武功不济,但手下有不少武林高手,锦衣卫也可调动,秦姑娘但有所需,在下必当全力以赴!”
秦白露离开叶知秋怀中,轻轻对李文城点头,秦元庚道:“知秋,此次我与妹妹能够留得性命,多亏了李兄弟相救,更是求了神丹妙药为我治伤,此大恩,容后再报!”
“秦大哥何必如此客气,在下能够结识秦大哥与秦姑娘,已是三生有幸,所做皆是应当!”
秦白露却是柔声问道:“叶哥哥,你却是如何知晓大哥与我在这里?怎样寻到此处?”
叶知秋当下便叙说了他与沈詹如何进了解刀山庄,又是如何去了西安府,只把凤七七与永丰仓等避过未说。
永丰仓一事太过重大,况且朝廷锦衣卫千户李文城在侧,不可轻露;
至于凤七七与自己的事情,却不知为何,面对秦白露之时心中便有所愧疚,不忍言说,也便只能先避过,待日后再说!
叶知秋寻到了秦家兄妹二人,见他们无恙,心中已是大定,眼见夜已过午,便叮嘱秦白露回房休息。
李文城心中对叶知秋已是嫉恨非常、厌恶已极,巴不得他速速离开唐王府,甚至是离开南阳;叶知秋心中也是自然明白,他现在已是知晓秦家兄妹无恙,心中打定明日便离开南阳回镇西府,一是怕凤七七担心,二则是因秦家大仇未报,现在既已知晓秦家兄妹在此处,那李文城断不会亏了二人,叶知秋便要开始追查平铁云等人的下落了!
叶知秋拱手道:“李大人,你救下了我义兄妹,叶某万分感激,我也知晓你不愿我留在此处,明日我便出城,只是今后我义兄妹在此叨扰,还望多加照拂!”
李文城脸色铁青,闷哼一声,并不答话!
秦元庚见此,也是知晓李文城如此这般所为何来,心中不由轻叹,这李文城性子跋扈自傲,但能看出对自己的妹妹乃是真心喜欢;况且救下了自己兄妹二人,还安葬了父母,乃有大恩与秦家;
可自己那妹妹,却是一心想着叶知秋,如此一来,这李文城又怎能容得下叶知秋;
而自己这义弟叶知秋,对妹妹虽也是百般疼爱,只是却看不出有何男女之情,却不知叶知秋究竟心意如何!
想及此处,秦元庚也是万般无奈,只是当下父母大仇未报,还顾及不得这些儿女情长,只能容后再看吧!
秦元庚但听到叶知秋明日便要离开,也是皱眉道:“知秋,你我刚刚重逢,却又是为何急着要走?”
叶知秋道:“我既然知晓大哥与白鹿无恙,在此处又有李大人悉心照料,这边已是放心了,这便要去追查那平铁云的下落,也好早日为世叔与婶婶,还有解刀山庄数十条性命讨个公道,报仇雪恨!”
秦元庚神色稍缓,叹口气黯然道:“我恐还需将养些时日,如今若随你同去,反是拖累,只能劳烦知秋先行打点了!”
叶知秋急道:“你我何必说这些客套话,秦大哥,你但养伤便是,一有眉目,我便通知与你!”
秦元庚点点头:“现在天下兵祸连结,倘若日后我不在此处,你也不必寻找,我们端午冰湖林相见便是!”
二人约定好,叶知秋又道:“我没有当着白露的面说我明日要走,大哥你......”
秦元庚一叹:“我自知你何意,白露那边自有我,无妨!”
叶知秋心中有些无奈,只好点点头不语,与秦元庚告别而去!
李文城自送叶知秋出唐王府,正行间,李文城忽道:“西安府永丰仓一事,可是你所为!?”
原来李文城自见识了叶知秋的武功,只一招便已挫败了常山,虽是趁常山不备,但常山作为锦衣卫仪卫官,身手断不至如此不济,现在又知晓叶知秋寻找秦家兄妹曾去过西安府,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与永丰仓被烧吻合,这李文城武功虽然不济,但能做到锦衣卫四品千户,心智自也是过人,这叶知秋一是武功高强,二则去过西安府且时间吻合,三便是他由流贼占据的镇西府出来,只怕便与流贼有所沾染;当下便心生怀疑!
叶知秋心中一惊,仍是不动声色道:“千户大人为何如此询问?”
李文城轻哼一声,把心中计算说与叶知秋,又道:“若是不敢承认便罢了!”
叶知秋心中叹道这李文城果真心智过人,随即剑眉一扬,豪气笑道:“大丈夫做事,有何不敢承认!”
随即面色便是一冷道:“不错,便是我烧了那永丰仓!”
李文城闻言一愣,冷道:“好,叶少侠,果然胆色过人,不过李某乃朝廷命官,职责所系,今日你走出了这南阳府,我便要发出海捕文书通缉与你!”
随即又恨道:“于公于私,我都留不得你,哼哼,只盼你日后莫要被我抓到!”
叶知秋清然一笑,并不答话,直在李文城阴冷的目光之中径自出门,便去了南阳府衙,委托守门侍卫回禀与白圭,表了谢意,白圭又自派人带了手令将他送出了南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