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捷,取出时却是两只轻轻捻动,缓慢抽出,直半晌才将银针全部抽了出来!
赵玄衡将银针全部抽出后,对叶知秋道:“请缓缓运气游与全身大穴!”
叶知秋依言运气,却感觉滞涩无比,待叶知秋运气之时,赵玄衡却是接过了陆克定递来的一把小巧牙刀,直将叶知秋后背一处大穴皮肉破开,但见一股淤血流出,待淤血干净,便敷药上去;接着又是破开另一处皮肉,如此这般,一直在叶知秋后背划开七处一寸长的口子,那七处伤口却是排成了北斗七星阵状;
待全部不见淤血,敷药完毕,方才松了口气道:“叶少侠,此伤已是无碍,只需调养便可,你可试着运气!”
叶知秋此时运气,便觉得已与原先并无二致,心中大为惊喜,施礼道:“有劳二位道长,叶知秋感激不尽!”
“呵呵,不必如此客气,你乃无禅寺心灯大师弟子,无禅武当两派也自有些渊源,你便就在武当山养伤,七日之后,我再为你敷一回药,便再无大碍!”
三人又寒暄一阵,天色已深,赵玄衡便叮嘱一番,各自歇息去了!
叶知秋一夜难眠,心中仍是想着那舟子,萍水相逢之下,竟舍却性命护了自己,那舟子的武功自己却从未见过,却不知是何人,又为何如此?不料越想越无头绪,只得先且放下,日后再探寻一番!
第二日,叶知秋行走已是无碍,清晨打坐运气,除却有些微痛之感,内气倒是运行通畅,这才心下大定,吃过了小道士送来的餐食,便缓步出门。
在武当山行了一会,近观宫殿丹墙翠瓦、石阶玉栏、楼台玲珑,古木参天而立;远望雾峰箭镞林立、溪涧纵横、飞檐渐露、石阶蜿蜒入云;当真一副大派气象!
风光奇秀,引人远离江湖喧嚣,一路渐行,仿佛置身云端,所有烦忧尽皆消于足下,身入其境,竟有俗念顿消的出世之感!
正自醉心其中之时,忽听得有人喊自己名字,转头望去,原却是陆克定,忙见了礼!
陆克定急匆匆笑道:“我师尊得知叶少侠来了武当,请你过去一叙话!”
叶知秋心中一惊,陆克定的师尊,不就是武当掌教殷老真人么?
当下不敢怠慢,便急随陆克定去了!
待行至金顶大殿,一进门叶知秋便望见殿内一位老道士,身着皂色道袍,白发玉钗挽髻,白须垂悬于胸,鹤骨龙筋之姿,凛然非凡之态,蒲团盘坐于数丈高的真武大帝之下!
叶知秋恭谨上前,施礼道:“晚辈叶知秋,见过殷老真人!”
殷老真人站起身,目光灼灼望着叶知秋,轻笑道:“你便是心灯的弟子?”
待叶知秋应过,殷老真人又道:“果然内力雄浑,名师之下必有高徒,呵呵,我听克定说,你师父却已是圆寂了是么?”
叶知秋应是之后,却见殷老真人面色微有肃重,轻叹一声道:“如今又去了一位,这世间老道的故人却是寥寥无几了!”
叶知秋闻言恭道:“前辈可是与家师有故!?”
“嗯”殷老真人轻轻点头,神态略有自讽道:“我与你师父,可谓是亦敌亦友!”
见叶知秋一愣,殷老真人继续道:“敌是死敌,友是挚友,几十年相交相知,却也几十年以命相搏!”
随即话锋一转,轻道:“些许陈年往事,还提他做什么,你师父已不在人世,诸般恩怨,便都随他去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