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之后她又重新拥抱他,头枕在他的肩头。身下是温柔的厮磨,彼此的呼吸声就在耳边,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刻了。心头不用压着事,缕缕柔光之中仿佛看到最轻松恣意的自己。以这样的方式全身心地接纳另外一个人,是一件很令人喜悦的事。
她手忙脚乱的时候转身撞到往回走的他,那自信满满的笃定样子让她也更有力气做事;她心情沮丧的时候,他像只乖巧的猫一样蹲在一旁,上来舔一舔,一脸坦荡地说着让人哭笑不得的话。
她在芥堂通宵忙碌的堂间想念过他,那奇异的渴望与满足互相交织的心情让她难忘;她在遇见好书稿时吃到自己很喜欢吃的东西时,总想他就在旁边然后分给他看或是食用;她曾与他面对面地一起工作,当时没有意识到的甜蜜,如今回想起来却格外窝心令人怀念;她可以很放心地流露悲伤展示脆弱,而不用设防。
而陈俨觉得,如果常台笙企图丢掉他,那她也是没有办法得逞的。因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小少年,他有手有脚有更好用的脑子,被丢掉有什么了不得?再追上去就可以了啊。何况,他怎么可能还会给她丢弃的机会?
就这样一起面对所有的一切罢。
谢谢你让我在这无趣的人世里体会了拥有的意义。
日头西沉,地上的光影移动令人惊觉时间的飞逝。常台笙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忽在这时,却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常台笙陡然回过神,她完全不知道这个点会有谁来。她顿时屏住呼吸,顺手又捂住了陈俨的口鼻。那脚步声从大门口走进来,在楼底下来来回回不停地走,似乎寻找什么东西,转而又踏上了阶梯往上,还没到二楼,却又咚咚咚咚跑下了楼。脚步声在一楼再次响起,过了好一会儿,才彻底地消失了。
常台笙大舒一口气,忙松开了手。那边陈俨除了呼吸有些急促外,神情倒不像她那样慌乱,反倒坦荡荡道:“史记里载曰……”
常台笙知道他肯定要说什么典故以对比今日之事,遂连忙又捂住了他的嘴:“不可以说。”
她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酸麻的腿,等稍稍缓过来,慢慢起了身,忙捡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穿。
原本还觉得没什么,结果却差点被人撞见。常台笙此时难堪得要命。
陈俨却不急不忙道:“敢做不敢说者实乃……懦夫。”
“闭嘴。”常台笙已非常利索地穿完,低头系好腰带,连忙上前帮陈俨穿衣服。
“你总剥夺我说话的权利,这不好。”
“不想乱糟糟地穿着衣服出去就闭嘴。”
“……”某人很识相地闭了嘴,站起身将中衣穿好,又让常台笙帮忙理衣服。其实不用她帮忙他也可以做到这些,但是为了满足一下她的掌控欲,那就……随她罢。
两人收拾妥当回去时,日光已昏。冬日天光短,此时将入暮,可府里的宾客……却还有没走的。
贾志敏及几位好友吃了中午的酒席便回去了,可陈懋却还在。常台笙带着陈俨从后门悄悄回去时,宋婶连忙迎上来,倒将常台笙吓了一跳。
宋婶急忙忙道:“我就知道小姐是从后门走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陈尚书都在书房坐了一下午了。”
因媒婆说是男方入赘的关系,故而给男方长辈敬茶要等到明日早上,所以常台笙也就没打算下午再见陈懋。可他却在府里待了一下午?
常台笙看看陈俨那一身有些脏的喜服,忙道:“快去换身衣裳,然后立刻来书房。”
陈俨本还要开口,苏晔这时却从西侧的廊中走出来,将他拖走了。
宋婶看看自家小姐的喜服,轻蹙眉问道:“如何脏成这样?”
常台笙轻咳了一声:“没事,骑马摔着了。”
“没摔着罢?!”宋婶大惊,“有没有哪里疼的?”
常台笙忙摆手,飞快地迈开步子回了卧房,将这身衣裳换下来,又将妆卸了,对着镜子确认了好几回,这才心平气和地往书房去。
陈懋听到走廊里的脚步声,十分从定地将手里的名册放回了抽屉,随手从书架上抽了本书,坐下来不急不忙地翻看。
于是常台笙进屋时,便只看到陈懋在安安静静地看书。
陈懋见她来了,又翻了两页书,最后将书册搁在了手旁的茶几上。他抬头看她一眼,这位面容素净且又非常具有忍耐力的女子,很适合做他陈家的儿媳。上得了台面,又很识大体,不会轻易惹事,更不会自讨没趣。只是,她家中人几乎个个都得病疯了或是故去,将来她自己是否会这样,她所生下的孩子又是否也会如此……
是谁也给不出精准答案的谜题。
陈懋想起那份满是叉叉的名册,抬头又看她一眼,声音冷冷清清:“你有野心么?”
作者有话要说:陈俨:我是攻!哈哈哈哈我!是!攻!你们看到了吗!
小白:听说常老板换了新的搓衣板。
奶黄兔子包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17 22:58:55
大明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3-12-17 23:08:58
整整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17 23:23:09
唫銫姩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18 00:11:19
带五人组征服世界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18 10:47:47
舍得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18 15:02:13
舍得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18 15:03:15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