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堂的兄弟,不必要这么客气,你要是不收,那才是不妥呢。”凌动笑道。
张衡拿着口袋的手有一些轻微的颤抖,圣隐堂的竞争太激烈了,尤其在修行资源的分配上,一向是达者多得,谁有能力谁就能领先一步,所以说,不管是仙隐堂,还是其他的分堂,个个都是守着自己的两亩三分地,谁会把到手的资源拿出去分享,这不是搞笑吗。
但是现在……
一瞬间,张衡望着凌动的目光变了,多了几分亲切,几分敬意……甚至还带着几分崇拜。
铛!铛!铛!
就在此时,仙隐峰上忽然传出三声钟鸣,这是仙隐堂召集所有弟子回堂的信号。
这一次,仙隐堂彻底炸开了锅,剑庐中的剑阵被人破了,十几把剑散落在地上,墙壁上还被人划了一个大叉叉。
开玩笑,剑庐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当年王师祖悟剑的地方,也算仙隐峰上的一块圣地了,一般人想进也进不去,就更不要说破了里面的剑阵,而且看样子,闯进剑庐的人还毫发无损的离开了。
这算是一种挑衅吗?
没有意外,仙隐峰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迎来了第二位师祖,也是圣隐堂中唯一的一位女师祖,碧云堂的陈风,于是……
钟鸣三下!
不一会儿功夫,仙隐峰上已经黑压压的一片,还有不少仙隐堂的弟子正陆陆续续地赶过来。
最前面,师祖陈风风姿绰约,脸上看不出一丝岁月的痕迹,高耸的云鬓中散发出一种高贵的气质,她的身前,周恒垂着手,面色凝重。
在圣隐堂谁不知道,陈师祖雍容婉约,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但今天……明眼人看一眼就知道,陈师祖是强压着怒火。
“弟子可以担保,仙隐堂所有弟子,绝对无人敢擅闯剑芦。”面对圣隐堂唯一的女师祖,平日里连闻仲都敢顶撞的周恒彻底蔫了,头都不敢抬起来。
“是不敢,还是不能!”陈风的语气中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剑芦中的宝剑一把没丢,闯阵之人如此大费周章,却只留下两道剑痕,为的是什么?
“是……是不能,王师祖留下的剑芦,一般人根本无法靠近,依弟子愚见,闯阵之人修为了得,绝非弟子们所为。”周恒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更是你的失职了,是不是仙隐峰被人一锅端了,你们还被蒙在鼓里。”
“是弟子无能,愿受责罚。”周恒浑身一震,恭敬地跪倒在地,吓得身后弟子连忙跪着,大气不敢出一声。
“前几日,闻师兄还说要解散仙隐堂,当时我是持反对意见的,现在看来他说的不无道理。”陈风扫了一圈四周黑压压的一片,黯然神伤,偌大一个仙隐峰,居然连个剑芦都守不住,这不仅是无能的体现,而是无心。
心都不在仙隐峰了,仙隐堂留着有什么用。
周恒和弟子们跪在地上,无人敢回应,甚至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所有人的内心七上八下,闻师祖动怒,陈师祖动怒……完了,完了,仙隐堂这下真的完了。
“你们都退下吧,我要在剑芦闭关一段时间,所有人不得打扰。”
所有人噤若寒蝉,等再抬起头的时候,陈师祖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原地。
“散了,散了,没什么事,大家都散了吧!”周恒站起身来挥挥手,有气无力的样子,看上去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堂主,弟子,弟子……”人群中,程宁海站了出来,支支吾吾,欲言还休。
“何事,直说!”
“弟子是特来向堂主告别的,下午,弟子就要去道生堂报道了,以后恐怕不能为仙隐堂效力了。”程宁海微微欠着身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忧伤一点。
周恒的身体猛晃了两下,在努力调整了几下呼吸后,用几乎空洞的目光望着程宁海,然后费力地摆摆手:“去吧,去吧,我以为什么大事呢。”
“弟子去了道生堂,以后定当倍加努力,绝不辱没了仙隐堂的声威。”程宁海内心长舒了一口气,朝着四周拱了拱手,本想说几句客套话,可又觉得场面有点尴尬,只得点点头转身而去。
众弟子望着这位曾经的大师兄的背影,表情各异,有鄙视,有不屑,也有羡慕、嫉妒、恨……
噗!
程宁海还没迈出仙隐堂的大门,就和迎面而来的一名弟子撞了个满怀,刚准备出言痛斥几句,定睛一看,愣住了……
“宋师兄!”
程宁海虽然是仙隐堂的大师兄,但到了道生堂只能算新人一个,一切必须从头开始,眼前的宋铁在道生堂有根深蒂固的关系,可不能得罪。
见到宋铁突然出现,仙隐堂弟子们猛然想起,今天是堂里的一名新弟子与他约战的日期,不用说了,这货肯定是赢了个人战,跑到分堂索要资源来了。
可接下来却发生了让众弟子多年以后,都为之津津乐道的一幕。
宋铁看都不看程宁海一眼,而是径直走到周恒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响头。
“弟子宋铁,自愿退出道生堂,加入仙隐堂,望周堂主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