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老既有此意,那我们也跟着去仙隐峰走一遭,看看这位逸群之才,究竟闭的是什么关。”吕泽天挥了挥手,傲然说道。
仙隐峰上,五大师祖呼啸而至,所有的弟子都是一脸的惶恐,怔在原地,周恒更是惊得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看着阵势,莫非碧桂园的那群小兔崽子又惹祸了。
“老周,凌动这两天在忙些什么?”陈师祖问道。
“这个……弟子确实不太清楚。”周恒缓缓舒了一口气,看陈师祖脸上露出来的淡淡笑意,似乎没什么大事。
“你说你能知道什么。”吕泽天阴哼了一声。
说句实在话,换成其他的分堂的堂主,吕师祖早就劈头盖脸骂上了,可是周恒不同,王成峰蒙难后,这小子颓废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仙隐堂却成了一个烂摊子,就这么高不成、低不就的,人也失去了欲望,说句不好听的,叫得过且过,好听一点的,叫无欲则刚。
“不过,听下面的弟子说,凌动最近好像迷上了锻造之类的活,师祖也知道,这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我这个堂主,也不好过问。”周恒茫然地看了一眼陈风。
陈风点点头,一旁的吴师祖却不咸不淡地开口了:“他倒是想得长远,仙隐堂散了,他倒是还有几门营生的手艺。”
这叫什么事,闭关?不会是捣鼓这些玩意吧,看来,仙隐堂最近的一点成就都是表象,根本还是没变,不务正业,闲得蛋疼。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碧桂园,长廊上,雷胖子、宋铁、张衡等一干弟子晒着太阳,聊着天,忽然间师祖临门,一个个连忙本能似的,同时跪倒:“弟子拜见师祖。”
“凌动呢?”
“启禀师祖,大师兄正在……铸器。”雷胖子到底是见过世面的,第一个反应过来。
“铸器!”吕泽天将两个字咬得很重,这帮小兔崽子真敢讲啊,锻造和铸器能是一回事嘛,蜗牛能叫牛吗。
“把他给我喊过来。”
吕师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轰的一声,东崖方向,一道火光直冲霄汉,接着万道金光中有龙吟声响起,很快,火消光灭,破风声传出,一根黝黑的铁棍陡然出现在东崖之巅,长棍颤动,涟漪不断,一声嗡鸣后,直接划破了虚空,碾碎了尘埃,落向碧桂园,噗的一声,正好插在屋边的木阶前。
五大师祖,包括段正飞几乎同时色变,这……此棍有灵,无主自吟的灵器,只有铸器师才能铸造出的灵器。
一瞬间,五大师祖全都傻眼了,一干弟子更是搞不清出了什么状况,全都张着嘴,努力装出更吃惊的样子。
“宋铁,试试看趁不趁手。”慵懒的声音响起,碧桂园门口,凌动蓦然出现,紧接着就是一个趔趄,“不知师祖驾到,弟子有失远迎!”
死一样的寂静!
终于,人群中传出闻师祖一声朗笑,灰影一闪,一只大手朝着棍子抓去,不过,就在要抓住的一刹那,奇怪的一幕出现了,长棍竟然再次发出一声嗡鸣,轻抖了几下后破土而出,飞向了另一个方向。
“我的。”宋铁当空一跃,握住长棍,落地的一瞬间,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浑身都透着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
所有弟子都傻眼了,眼前的一幕有点不真实,宋铁居然……从闻师祖手中抢走了棍子。
这……怎么可能?
砰!
一颗脆生生的爆栗砸在宋铁的脑门。
“没大没小,我让你没大没小。”雷胖子扯着嗓子喊道,“师祖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让他老人家把玩一下会死啊。”
闻仲当场僵住,哭笑不得,这时候,陈风走了出来,望向凌动:“这……是你铸造的?”
“让师祖见笑了。”凌动挠挠头,从宋铁手中接过棍子,递向闻仲,“这里面有宋师弟的一滴精血,加上刚刚出炉,所以急着认主,还请师祖莫见怪。”
灵器……认主……
几位师祖只觉得大脑中一片茫茫然,闻仲颤巍巍地伸出手,握棍的一刹那,大笑声响彻震天:“好棍,好棍!凌动,此棍可有名?”
“前几天,宋师弟在藏经楼觅得一部棍法,叫‘天之衍’,这棍,就叫天衍。”
陈师祖回眸一笑:“几位师兄,春秋百年,可出过一位铸器师?逸群之才?呵呵,够资格让我们这几个老骨头上一趟仙隐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