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响起一连串的雷鸣,吴刚如同雷神,左手重剑划破长空,斩向凌动。
师祖雷霆一怒,弟子中谁人能挡!
四周的空间在这一刻似乎凝固了,这并不是气息的压制,而是剑威,只有专注于剑的人,才会与剑产生这样的共鸣。
陈师祖终于变色,这还是与自己同宗几十年的师兄吗……他竟然执着于剑。
这是一种惊骇,但更多的是担心,这一剑势不可挡,就算是自己都要避其锋芒,而凌动……
凌动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眼神却绽放出灼热的光芒,似乎生死之间竟然如此美妙。
波……
轻微的震动后,仿佛有一道光芒刺破了这里的空间,泛起的涟漪中忽然伸出了一只手,一指点出,速度并不是很快,至少在场的执事都能看得清,但是,雷鸣声消失了,闪电消失了……
一切又恢复了宁静。
吴刚笔直地站在原地,也是一动不动,过了三秒,手中的重剑忽然重重地落在地上。
凌动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开口,身后却传来一声叹息,莫南山的身影浮现,悄无声息中却韵道天成,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虚幻之间,似乎他站在这里已经很久了。
“成峰真是你杀的?”莫南山淡淡说道。
吴刚的身躯轻微地颤抖了一下:“王师弟?……宗主的意思我听不懂。”
“再从你的嘴里听到‘师弟’这两个字,我割了你的舌头。”陈师祖手执长剑,语气从未如此冰冷过。
莫南山挥了挥手:“一个多月前,我差人去了一趟极北辽城,几天前,消息传了回来……二十年前的那件任务,不是你做的,更准确的说,有人代你做了,是揽月宫。”
吴刚的表情瞬间僵硬,过了好久,嘴角才挤出一丝狞笑:“就算辽城的任务不是我做的,又能说明什么?”
莫南山又是一声叹息,摇了摇头,身为一宗之主,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只是一个眼神,就可以确定王成峰蒙难和吴刚有关,但要说证据……
“师祖要证据?”凌动走了出来,手中断刃往前随意一送,只是摆了个姿势,“这就是了!”
吴刚愣了愣,什么乱七八糟的。
“王师祖蒙难的现场,一把长剑从他老人家背后的左肋骨刺入,右胸骨穿出……能做到这一点的,必须有两个条件。”凌动的目光中透坚定,伸出了两根手指,“第一、师祖相当熟悉的人;第二、对方是……左手执剑。”
左手执剑!
这一刻,吴师祖的身躯陡然一震,面色大变,一瞬间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是自己粗枝大叶?疏忽大意?显然不是,恰恰相反,无论是当年袭杀王成峰,还是前不久的偷盗白虎印,吴师祖都认为自己算无遗漏,算得上作为揽月宫暗影的两件杰作。
只是……
这小子是神吗?要不然,怎么会有神一样的推断,神一样的判断。
吴刚呆呆愣神,一股悲凉从心头油然而生,恍恍惚惚中,莫南山的手伸了过来,如同安慰似的在他肩头拍了拍。
吴刚毫无反应,但是谁都能感觉到,师祖的气势在减弱,元力光芒也在消失。
“圣隐堂能有今天,你也是有功劳的,不过,各自其位,功过不能相抵,我散你在圣隐堂三十年的道根,算得上是恩欲报,怨欲忘了,你走吧。”莫南山轻声说道。
“宗主,这种人……”陈师祖愤愤开口,显然对莫南山的决定不是很满意。
“有时候,死,很容易,但活着,却很难!”莫南山只留下一句话,就消失了,给人的感觉似乎是从未出现过。
半山阁的执事跪倒一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迷迷糊糊中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等醒来的时候,长老阁已经再无吴师祖的席位。
吕师祖解禁,吴师祖被逐,圣隐堂开宗以来,发生过不少大事,但没有一件可以和这一件相提并论。
整个圣隐山传的沸沸扬扬,尤其是道生峰,更是彻底炸了锅。
当年,王师祖蒙难,仙隐堂就此堕落,现在吴师祖不在了,道生堂呢?
道生堂正在开堂会。
“其他的分堂都传疯了,说我们的吴师祖是揽月宫的奸细,不可能吧。”
“打死我也不会信的,前几天不是还说吕师祖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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