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羞煞人也

    我：“……”稀罕了嘿！今天居然有个人说自已是神仙！

    “我是信基督教的，不信中国的神仙。”我只想摆脱他，于是信口胡诌，结果脏老头还真的就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没关系，西方早晚也要派鸟人过来的。上帝那家伙的日子也不好过呐。”

    我：“……”我为什么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天界危机感？那些活了不知道多少亿年的老家伙们该不会是想让我内|裤外穿扮超人拯救世界吧？以往看见的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可是，让一个开保健品店的小老板拯救世界？这和《假如地球上只剩下了我一个男人》和《末世了，我们要生好多孩子来繁衍人类》什么的根本就不搭戏好吧？

    好吧，我承认，是有那么一点点搭，因为我有性药，不过……

    “你总得拿出点什么来证明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吧？你真的是神仙？”

    “如假包换。”

    “什么都能变？”

    “变！”

    我：“……是变不是便，你变坨屎是想恶心谁？”

    “其实，你的adadis是假的。”又变回来的老神仙念念叨叨：“我们神仙能透过事物看到本质。”

    我：“……我买不起真货。”我心里已经无比怨念了，这老家伙怎么这么讨厌，谁见过adadis是真的？adidas都不见得是真的！

    “那么，你相信我是一个神仙了吗？”老神棍继续像个老太太似的絮叨个没完没了。

    “不信，除非你能把我变成……金星！”我开出了条件。

    老神棍却很出乎我意料地摇了摇头，就在我以为他将要承认自已不是神仙，变不出什么金星的时候，老神棍很严肃地说：“变天体什么的，变倒是能变，就是变出来是会严重扰乱地球自转还有太阳系行星运转什么的，到时候造成地球毁灭就不好了。”

    我目瞪口呆。

    不过紧接着，老神棍就很兴奋地扯着我的衣角说：“金星是不能变的了，不过你可以变成一坨大便……”

    我斜眼他：“你是不是只能变屎？”

    老神棍愕然，然后像是重新审视似的后退一步看我：“你这么想我们神仙，就太以偏盖全了。”

    我：“……你们有没有正经点的神仙？”

    老神棍没理我，继续在那里神神叨叨：“二郎神明明说过，只要让他相信我是神仙，他就会跟我走的呀，没道理呀。”

    我：“我走了啊。”

    老神棍没反应。

    于是我夹起刷子胶水和小广告，转身义无反顾地跳入了拥挤的人潮中，连个浪花都没起一朵。

    ……中国人实在太多了。

    我真傻，真的。我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那个老神棍也许只是我无聊人生当中的一个过客，匆匆地一冲，就会和小|便一样被水冲走，然后此生再无交集。

    可是，我错了，并且错的还很严重。

    当天晚上老神棍就摸|到了我的小店。

    我外面七彩霓虹——100瓦灯箱，里面灯光昏暗——10瓦小灯炮的不足15平米的小店忽然之间就更黑暗了。

    当听见他嘿嘿嘿的熟悉的笑声的时候，我刚刚说出来的：“欢迎光临！”的最后一个字硬生生地就被憋了回去。

    我原本以为老神棍太不要脸居然跟踪我的时候，老家伙居然在进门之后习惯性地扫视了一眼我屋里的格局之后，立刻就羞愧地以手挡面，遮住了自已的眼睛并说了一句连我都差点惊得魂飞天外的话。

    “哎呀呀，羞煞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