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加温,别用那种看妖怪的眼神看我!”
我很有些尴尬,喝了口红酒道:“看不出你这么会做菜!”
“不是我做菜好,是这个原料好,据说神户牛肉每天都在听音乐,它们的每个细胞都是跳着舞长大的,怎么能不美味?不信你尝尝鱼,肯定就没有这么好了。”
我听她说的有意思,便问道:“你喜欢跳舞?”
“当然,我是舞娘嘛,跳舞就是我的命!”
我很想告诉她舞娘的含义,但是看她自我陶醉的样子还是忍住了,“为什么要把生牛肉装到罐头里?”
“保鲜啊,这些食料冰冻过之后就失去原本的风味了,所以要用罐头来保鲜,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容予思胡乱摆了摆手。
我本来就不是个健谈的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容予思完全不像别的女人那样看到小阿当就会失态。只是礼貌性的夸了几句,小阿当也没有对她表现出什么敌意。
看到这个,我倒是放了心,陪着容予思喝酒吃肉。我喝得不多,但是酒瓶很快就见了底,就在我还在盯着巨大的酒瓶出神的时候,对面坐着的姑娘却撑着桌子哭了起来!
我没有劝她什么,这样让我很安心,这种人类的情感爆发让我确定了她仍然是人,更何况,一直强力压抑的感情如果不释放出来,我还真怕她变异了。
这种无声的痛哭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也没有伴随着絮絮叨叨的诉说,容予思抽了两张纸巾,黑发间又是那张清丽的脸。
“好点了?”
“嗯!”
“睡吧!”
“好!”
我站起身来,将沙发拖到窗前去,枪和剑都放在手边,躺了下去,容予思在那边呆坐了一会,也披了个毯子慢慢睡下了。
我一直没有怎么睡着,自从事情发生以来,我似乎再也无法进入深层次的睡眠,每天躺着都是浅睡,有点风吹草动就会醒来。但是这种睡眠并不影响我体力的恢复,这种现象很奇怪,我曾经想过原因,最后得出结论是我生活在这种危险之中,重新唤醒了那种动物的本能。动物的睡眠不正是这样子的吗?
过了很久,我听到屋里有动静,斜着眼睛看去,却是容予思在木地板上跳舞。星月的光芒从透明的屋顶笼罩下来,竟被周围的镜子反射到场地中央,银光缭绕,如梦似幻,将独舞的姑娘映衬地像是一只迷失在废墟中的精灵。
我从没想过芭蕾舞会有这么多感情在里面,以前的印象就是一群人穿着可笑的衣服蹦跶。而此时,容予思在场地中的奔跑、跳跃、跌落、旋转却像是一只带着情绪的手紧紧抓住我的心,那个影子或者流畅或者艰涩地变换着动作,把房中的空气搅成一团迷雾,我看着这场沉默却又声声如惊雷的诉说,心里沉郁得像要破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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