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比自己的硬实得多,坐在家里就能封侯,没上战场身上多了个两千石官员的身份。
要是表现出色,说不定就能进入他的法眼,自己从此以后也能平步青云,多的不说,太守总得捞一个到手吧,不过那两千万钱哪儿去弄呢?
公孙瓒他们此行,并没有以往的顺利,今天的风太大了。刚跑出营门一里多路,一个兄弟竟然被风刮得迷住了眼睛,一个倒栽葱掉下去。
幸好连日来的训练卓见成效,后面的兄弟赶紧勒住马,那在地上的兄弟眼见是不能继续巡逻了,只好派两人护送回去。
刘备看了一眼始终紧伏在马上的简雍,心里有些惋惜,自己这好友就是有些倔,今天非得要跟出来巡逻。
他自己一直在挺着,每次都跟出来,一是默默学习带兵的经验,练习骑术;二是以图能被赵校尉知晓,也能博个杂牌校尉的身份。
每次的巡逻范围,一般都是向北跑一个大圈,差不多二十里直径,一圈下来,差不多六七十里地,直接到赵孟的帅帐汇报再转回营地。
也不知跑了多久,突然,最前面的公孙瓒勒住了马,侧耳细听。
“伯圭,怎么不走了?”刘备慢跑着上前去,他已经被甩开半里多路,声音都被堵在喉咙里,风刮得正猛,话被堵了回去。
公孙瓒没有答话,摆摆手制止,眉头紧锁。
此刻,两骑如飞,直接冲到护鲜卑校尉的大帐跟前才停下。
不等马匹停好,领头的骑士一个飞身下马,没等门口的卫士询问,他摘下头盔,拿出手里的牌子晃了晃,奔进帅帐。
“禀告大帅,野猪岭出现异常,至今没有人回报。”他上气不接下气,可见这几步路跑得多快。
“你们去了,可曾见到人?”赵孟放下手里的兵书,没有半丝慌乱。
“没有!”那斥候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他们挖的地窝子里面没人,我们就赶紧回来报信。”
“本校尉知道了,下去好好歇息!”赵孟挥挥手让他离去。
“叔父,敌人来了!”戏志才话语里说不出的兴奋:“我们是不是把帅帐往后面挪一挪?”
“来不及了,”赵孟神色冷峻:“老夫以自身为饵,在此地许久,鲜卑人要不来才奇怪。”
鲜卑人确实来了,公孙瓒的眼睛本身就眯着,现在连一条缝都看不见,偶尔能见到有亮光闪出。
“兄弟们,胡狗来了!”他大喝一声:“你们怕吗?”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身后的兵卒们齐声呼吼。
这原本是当初挑选白马的时候公孙瓒喊出的誓言,不想此刻被大家吼了出来。
刘备也跟着在喊,说来奇怪,有些紧张的心情,竟然没来由的变成了兴奋。
“好兄弟!”公孙瓒哈哈大笑,取出身侧的酒袋,一把扯掉塞子,想不到好多冰碴。
他不管不顾,直接往嘴里倒,身后的骑士们有样学样,都猛灌起来。
简雍觉得血往上涌,冰碴到了嘴里并没有化,通过喉咙的时候还差点噎着,迅即胃里像是一团火在燃烧,整个人都亢奋起来。
公孙瓒只喝了三大口,感觉再也喝不下去了,头都暖洋洋的。
他把酒袋往地上一扔,举起枪大喝:“义之所至!”
一百多号人的吼声震天,连包抄上来黑压压的鲜卑骑兵都顿了顿。
“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