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的地方,亲眼所见。”张郃忙接话,又扭头问道:“云弟,当地人如何不知那里叫美洲?”
“云从古籍上看到的,”赵云镇定自若:“上古先贤们规定的,我们脚下的土地叫亚洲,葱岭以西是欧洲,大食以南是非洲。”
“你们在美洲根本就没走多少地方,那是北美洲。一路往南,是一片狭长地带,两边为大海。再南边就是南美洲。”
“远古的封神之战,把一块大陆打得稀碎,漂到大海上,那不大的地方叫大洋洲。”
张郃老郁闷了,本来以为自己九年里见多识广,回来依然还是井底之蛙。
“父亲,每一个箱子上,孩儿都写了标签。”赵云吩咐道:“让庄户们按照上面写的耕种。是不是二叔说的那样,还很难说?”
“为何?”张郃也顾不得吃醋,赶紧问道:“在我三叔那边不是长势很好吗?”
“水土不服而已,”赵云解释说:“虎子哥你看过晏子使楚那一段吧,就是橘生淮南,忘了?到了淮北就长不出好橘子。”
三位长辈没读多少书,但虎子哥别看走南闯北,小时候在族学里学东西和自己不相上下。
书房里不时有欢声笑语传出,时而还有赞叹声,张家父子经历得太多,怕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在赵家别院,张世平与侄子也没这么多话。
“大哥,以前我们还认为云儿瞎折腾,看来这孩子说得都是真的啊。”赵仲不停感慨:“家里是不是也派人去别院,马上再次出海?”
“别,您可是我的亲二叔啊。”赵云叫屈:“家当云儿全都不要,今后海上那一块归我!”
“当真?”赵孟和二弟对视一眼,心头大震。
“孩儿可以发誓,”赵云郑重地说:“云也知道家里这些年挣的钱不计其数,但真的不想和大哥二哥将来为了家产发生争执。”
赵家哥俩心事重重地点点头,总觉得对不起孩子。
外人不清楚,就连张世平也知道,赵家能够成长到今天,离不开赵云的提点。
走出马贩子的羁绊,结识安平赵家,一步步让自家壮大。
只有张家父子在心里暗中为赵云点赞,他们才清楚,海上的利润究竟有多大。
尽管船队贴着海岸线走的,每一地总有其他地方没有的特产。
不说别的,光是带回来的粮食作物经济作物,其价值不可估量。
何况还要去苍茫的大海上,那里有多少宝藏等待我们去开启。
“大哥,四弟,”张世平犹豫着说:“从今往后,我不想再出去。”
“是啊,你就好好在家养老。”赵孟语重心长:“光有虎子还不行,你得为张家开枝散叶。”
“二哥,这么多年在外面就没找几个?”赵仲促狭地问道。
“有的,找了三五个妾室,郃儿也有。”张世平老老实实回答。
“郃儿以前没定亲,”赵孟皱皱眉:“周围的大姑娘都被人定了,小的又太小。”
“没事儿,”赵云大包大揽:“我问问琰儿和妮儿,她们介绍。”
张郃有些挂不住,转移了话题:“云弟,我想今后管你海上那一摊。”
“不行!”赵云条件反射地说了出来。
由于声音较大,屋里的三位长辈都狐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