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们得找个地方歇息一番,至少要填饱肚子吧。”朱红七实在太累,气喘吁吁地说:“这些****的追兵就像在猫捉老鼠一样。”
“赵孟啊赵孟!”洪四彪恨得牙痒痒,不想死的原因始终在逃命。
要是此刻都想不到理由,他也不可能被张梁派到常山国这边负责一个小方。
师父可给他说得很清楚,熟悉小方之后,就要去掌管一个大方,全国都才三十六方,如今算是泡汤了。
“说得也对,”洪四彪不停喘着粗气:“你身上带着金饼没?到前面市集去买点儿东西吃,顺便把人也带走,常山不能呆。”
“师兄!”朱红七不由大惊失色:“这样回去师父不知道如何责罚与我们,城里的首领虽然不和我们一个师父,带他的人走不合适吧。”
“师弟呀,你还看不出来吗?”洪四彪苦笑道:“赵孟就是要驱逐我们出国。”
这个叫张庄的集市还不小,竟然有马匹在卖。观主看到他们的令牌,立刻带上金银细软出走,三个人一人买了一匹马。
当天下午未时许,到了巨鹿的黄巾道观,张梁正在里面。
张角他们三兄弟分工明确,哪怕他作为老大,并没有领着更多的弟兄,每人都是十二方人马,他本人的地盘都没在冀州。
尽管如此,加入黄巾的人,谁不知晓只有张角才是大贤良师?
“徒儿见过师伯、师父、师叔!”刚进门,洪四彪就傻眼了,并不是只有师父一个人在。
“为师自己过来便是,”张梁呵呵一笑:“七儿彪儿不必来迎。”
“徒儿辜负师父栽培!”朱红七忙不迭在地上使劲叩头。
“你这孩子如何恁多礼?”张梁还不明白发生不测,认为是徒弟们在面前谦虚。
“师父,”洪四彪也还是跪着的,重重磕着头:“徒儿等无用,被官兵赶出常山。”
“啥!”张梁腾地站了起来,一旁的张角和张宝也是满脸惊讶。
特别是张角,十年前,他刚开始创立黄巾道,常山国和左近的安平国,都是他亲自去的。
后来三兄弟抓阄,自己的地盘在颍川,三弟抽中汝南,二弟自然就留守巨鹿。
桓帝以来,天下时常发生各种灾害,穷苦的老百姓比比皆是,当年如火如荼的场景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热血沸腾,怎么突然之间被赶出来?
“别着急,你等慢慢说。”张角拍了拍二弟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起初,承惠师伯余荫,弟子在真定也还过得去。”朱红七性格耿介,如实说道:“以赵家为首的各个家族,减轻农民的负担。”
“如此一来,我黄巾在真定的作用急剧下降,几乎没有任何用处。”
“特别是近两年来,真定越来越富庶,所有的人都跑光了,继续回家种地,有些干脆就到城里去帮工。”
“不得已,弟子只好去求师兄看顾。还没等我们商量好,谁知常山都尉赵孟就直接打上门来。”
张角的眼里都快喷出火来,一字一顿:“真定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