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社会风气好的时候,说假话办不了真事,后来的有些时候和有些地方,是不说假话还真办不了真事。听说话,遍地都是君子,看行动,到处都有小人,社会上见死不救、见错不纠、见难就避、见利忘义的现象时有发生。以至于在生活的道路上,正直的人比虚伪的人往往会遇到更多的障碍。”
“您讲的话很深刻,在观察和处理问题上,我以后要很好地向您学习请教。”晨钟真诚地说。
“这句话讲得不妥,在咱们小组这个小范围里,我们都应当向张参谋学习请教。”陈文铭也真诚地对晨钟说,“他长期在机关工作,既坚持原则,又注意灵活,很多事情处理得恰如其分,游刃有余,他不是钢板,而是铁丝,柔软得可以弯曲,坚硬得无法折断。尽管他脾气不太好,有时候说话太直,但我们依然很敬重他。”
陈文铭看到晨钟在认真地听自己讲话,又看到他面前摆放着的文件,转移了话题问:“今天的文件有急办的吗?”
“没有,没有!”晨钟连忙回答,“只有一份请示件,要等首长有了批示再办,其他的都是阅件。”
“那就好!”陈文铭接着原来的话题往下讲,“张参谋有时候说话不太好听,你和小郑都不要介意,不管是部长、局长,甚至是组长,都希望自己手下的人有水平、高素质,聪明的领导者懂得,自己的部属都成为英雄,他才能成为统帅,身后一群弱兵,他就不能称为强将。”
晨钟笑笑说:“您的话我非常理解,张参谋有时候是冷面孔、热心肠,他说我是‘大学学历,小学字迹’,我现在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照着他给我的钢笔硬笔字贴练半个小时的字。”
“钢笔字应当练好,因为我们不可能走到哪里都带着打印机,有时候你的文笔虽好,人家一看见满纸鸡爪子印,先减少一半兴趣。在机关里工作,比写字更重要的是文字水平,郑罡刚到局里来的时候,张参谋批评过他几次,也给他找了不少范文让他学习。后来小郑一边学习起草机关文书,一边练习写诗词,诗词对文字的要求比较高,要字斟句酌,反复推敲,他的文字水平这一年多的时间应该说提高得比较快。”
“郑参谋写的诗我看过,还有些韵味,我以后练习文字也从这方面入手。”
“那倒不一定!”陈文铭说,“不过,诗词,特别是古诗词,遣词用字非常考究,古人写诗有很多流传下来的佳话,像‘三年成一句,一吟双泪流。’‘为求一字稳,耐得半宵寒。’‘语不惊人死不休’等等。我讲这些话的意思,无非是说,起草机关文书既要主题鲜明,也要文字简练,不能是‘关门闭户掩柴扉,一个孤人独自归。’重复罗嗦,没有重点。你和小郑都是城里长大的孩子,生活和学习条件优越,见多识广,思路敏捷,只要努力刻苦,想学习什么本领,肯定比我和张参谋这些农村出来的孩子要快。”
晨钟连忙摆手说:“话不能那样讲,城里的孩子缺少的就是农村孩子吃苦耐劳的这一课,在生活的道路上,我们是风和日丽,你们是雨急雪狂,我们是悠闲漫步,你们是艰难跋涉------”
陈文铭不等晨钟把话讲完就笑着说:“好,看来你以后可以与郑罡一起练习写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