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爱军接过陈充实打开的酒瓶子,笑着说:“小吴同学很大方,大伙放开喝吧,反正买酒也不是花他的钱。”
“我现在想大方也大方不起来呀,经济条件不允许。”吴忧习惯了费爱军的玩笑话,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自己的空酒杯朝着他伸过去,对他说,“来,倒满,倒,倒,再倒------怎么搞的,嘀嘀嗒嗒,你不会是前列腺有毛病吧?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像申主任,酒量特小,护士用卫生球擦擦屁股,就会三天不醒。”
“费编辑不能说小吴同学是小气、吝啬,人家是勤俭节约,会过日子。不过,小吴同学以后不要总是在大伙面前哭穷,我们是不会找你借钱的。”崔大林也给吴忧开玩笑说。
“我不是哭穷,谁有头发也不会剃光了装秃子,我和常莹两个人的薪水差不多,都是每个月五六千块钱,除去租房吃饭买衣和其他零星开支,一共要两千块钱左右,每人能再省出来一千块钱也就算是不错了。”
陈充实在一边忍不住说:“小吴你这账是怎么算的,一个人一月五六千块,花掉两千块,还剩一千块,其他的钱哪里去了?数学课是语文老师教的吧,我们家养的小狗算术都比你好。”
“你家的小狗要是懂算术,你爸爸早让它当煤矿财务科的科长了。”吴忧说。
“你可能不信,我们家的小狗智商特别高,你问它一加一等于几,它叫两声,你问它二加二等于几,它叫四声。有一次我问它,一千二百三十六加八百六十五等于几,它整整叫了一个晚上。”
几个人听了陈充实的话又都笑了起来。
吴忧对陈充实说:“我刚才算的不是个人的账,而是家庭的账,我和常莹两个人家里的生活条件都不是太好,今天这家要钱修房,明天那家要钱看病,每个人每个月给每个家里平均要分别汇回去两千块钱左右,搞得我们俩经常入不敷出,捉襟见肘,进饭馆就餐都是点最便宜的饭菜,穿的衣服也是网上买的打折货,陈充实同学经常请我们‘吃大户’,这是我改善生活的唯一机会,我非常感谢。再说我这个人心肠比较软,就怕干对不起别人的事,你这么好的香烟,我要是不抽,对不起你的一片心,你这么好的酒,我要是不喝,对不起你的一片情,所以,以后你的烟我要多抽,你的酒我也要多喝。”
费爱军指着吴忧说:“你真会讲话,意思是说,你可以从小陈身上扒一层皮,别人不可以从你身上拔一根毛。”
小吴毫不难为情地说:“我现在穷得身上连毛都没有了,你还能拔什么?”
申桥说:“小吴的有些话我相信,从农村出来在外打工的年轻人,一般都要承受大家和小家的双重负担,你们都还没有成家,这个问题表现的还不是太突出,待成家立业以后才会有更深的感受。我先给你们下点毛毛雨,结婚证书不过是一个家庭油盐酱醋这个生活账本的封面,有些年轻人对家庭事务的复杂状况,婚前想得简单,婚后始料不及,以至于后来无所适从,束手无策,争吵打闹的不少,分道扬镳的也有。也就是说,结婚证书只是一分简单的合同,花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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