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身上的高领毛衣时,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了,摸摸自己的颈脖,这一小点一小点的红色结块是什么?似一颗颗小草莓,不疼不痒啊,是过敏吗?她没有什么过敏的啊。
莫名的脑海里想起容笑领口下密密麻麻的吻痕......
吻痕?!
她不会是睡着的时候饿得舌头都变长了允舔着自己的脖子吧?
身子猛地一僵,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不断盘旋...大人物亲的...亲的......
彤晴晴像是被大象碾了脸,面无表情的呆滞,又扬起手拍打了几下,再瞧瞧这□□裸的红点,心脏像是抽搐般了的疯狂跳动。
她又想起他的神情,总是一副风轻云淡,雷打不动的表情,他装不知道?那她也装不知道好了。
套了低领毛衣,换了牛仔裤,晴晴歪着头,别扭着姿态从行李箱里坑出条黑色围巾,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又套了件黑色的羽绒服。
梁亦柯已经换了件淡粉色衬衫,外加双排扣的黑色西装,一双做工犹好的皮鞋,整个人挺拔耀眼,当过兵的身子骨就是不一样,怎么看都是英挺飒爽,干净简练。
他看了她一眼,微微挑眉,迈着腿就向外走去。
晴晴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拿了箱子里的相机就蹬着小短腿跑到他身后静静的跟着。
吃饱喝足,到了时装秀的会场她举起相机想要展现她高超的摄影技巧时突然囧了起来,瞄了一眼冷冰冰的大人物。
歪过头小心翼翼的靠近他,极其懦弱的说道,“梁总......嗯...额...相机没电了......”
他冷哼一声,懒得再和她多费唇舌。
她知道虽然他表情波澜不惊,但心里肯定想把她吊起来打。
于是她就干巴巴的捧着相机瞅着t台上穿的花花绿绿的模特们一个一个走过去,在中间再停顿一下再转个身再走回去。
一群记者还是什么摄影家还是什么时尚家个个都抓着单反咔擦咔擦不停的拍,闪光灯比舞台效果更明亮。
“你能从这些服装上看出些什么吗?”
完了完了,他的提问时间又到了。
晴晴捂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很认真的答道,“正常人都不会穿着它出门。”
很难得的他的脸上涌出一丝挫败的表情,“米歇尔在设计它们的时候应该是得到了大自然的启发,所有的颜色和花纹都是可以从自然规律找得到的,比如现在前面的这件浅黄色的女士西装外套,它的颜色是由淡黄,中黄,土黄,以及棕黄构成的,深层的线条勾勒出物体的形状却又隐藏在一片淡黄中,你觉得像什么?”
她的脑袋飞快的运转,但似乎又是不带脑子的回答,“加了水的杂酱面。”
梁亦柯假装没听到她的答案,揭晓谜底,“是枯叶蝶。这种蝴蝶很善于伪装和隐藏,自然界中有很多动物都是如此,它们用自己的表情隐藏自己,列如变色龙,竹节虫等等。”
彤晴晴佩服的直点头,没想到大人物在自然领域也有研究。
“彤晴晴,你到底是怎么进的里昂?”
“走后门啊!”回答的多么底气十足,理所当然。
梁亦柯默了声,在一定程度上他比不过她。
她明明有着小猫的利爪,恼怒时会挠你一下,偏偏对他一副小白兔的单纯,也不知她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不会记得杂志发行时间。不会记得采访时间,不会为升职而高兴,对什么都温温淡淡的,而且时常没有重点。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她就是白痴。
这样想着,梁亦柯受损的心完整了几分。
秀结束时设计师牵着美丽的模特登场亮相,说了几句发言稿,就热情洋溢的朝晴晴的方向走来,亲切的道,“我非常感谢这两位东方面孔的小姐和先生,他们是全场唯一没有哪出手机或相机拍照的人,全程安静的投入的在欣赏我的作品!天啊,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说着下台就来了个深深的拥抱。
晴晴简直的懊恼的不成样,为什么她没想到用手机照相呢!
那设计师为了感谢掏出两章音乐会的门票,“亲爱的先生和小姐,这是著名音乐家德尔先生演奏会的门票,可惜我等会还有事去不了,曾与你们,祝你们夜晚愉快!”
梁亦柯接过门票,官方的笑道,“谢谢你,米歇尔先生。”
今晚10点的演奏会,晴晴皱眉,这个德尔先生该不会是什么夜猫子吧,10点还开演奏会。
“你知道这个音乐厅在哪里?”梁亦柯盯着这票看了一会问道。
“就出门左拐走个1000米,差不多就那了。”
“走吧,带你熏陶一番。”他把票一说看了眼时间,“现在9点半,过去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