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新闻,刚才亮亮也说,这个保姆给他吃剩饭剩菜,打他也不是没可能的。
顾惜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但谁遇到这种事都没法无动于衷。
“不用急着说,我帮你。”
“真的?”亮亮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
顾惜点了点头:“当然,不过我们得从长计议,能把她赶走一时没多大用,我知道你一定以后都不想再看到她对不对?”
亮亮猛点头。
“等一下……”顾惜走得很快,小声和他说着计划。
保姆没想到顾惜看着瘦瘦弱弱,抱着个6岁孩子还能箭步如飞,为了跟上顾惜的节奏,她走得气喘吁吁,因而没注意到顾惜和亮亮说了什么。
亮亮发烧住院,刚才为了逃避吃饭,从病房里跑出来的,脚上没穿鞋。
顾惜抱着他进了大楼,忽然走得飞快。
医院里人来人往,她挤入人流中,很快把那个保姆甩开。
保姆见状,心里不由的紧张。倒不是关心亮亮,只是亮亮有个好歹,雇主怪罪。
她往其中一个方向寻去,而此时,顾惜带着亮亮回到他的病房。
短时间内,保姆肯定不会回病房。
在这段时间内,顾惜可以从亮亮嘴里知道一些信息,才好帮助他。
亮亮全名叫夏亮,他从小没妈妈,爸爸又工作忙,所以就雇了保姆来照顾他。
因为亮亮以前调皮捣蛋,气走了好几个保姆,所以这个新保姆使坏的时候,他爸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反而觉得他小小年纪撒谎不对,狠狠教训了他一顿。
亮亮告了两次状没用后,也就不再和他爸说保姆做的坏事了。
这个保姆叫杜丽,发现了这件事后,对亮亮的态度愈发的恶劣,一开始只是懒得管他,到如今已经发展到把亮亮他爸给的生活费全用在她自己和家人身上,时常把家中隔夜饭或者吃剩的饭菜拿来给亮亮吃。
“她还打我。”亮亮撸起袖子,“姐姐你看,都是淤青,可她居然骗我爸,说是我和人打架挨的揍,害我爸又打了我一顿。”
比这些更可怕的例子顾惜都听说过,不过亲眼见到却是头一次。
她对那个叫杜丽的保姆的厌恶陡然上升。
“既然你爸不相信你的话,那么我们就想办法让他相信。”
“嗯嗯!”
亮亮猛点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姐姐,你准备怎么做?”
顾惜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凑过来听。
亮亮迫不及待地倾身侧耳,一副洗耳恭听的可爱模样。
“我们先这样……然后那样……”
亮亮听得直点头:“姐姐,你聪明了!”
……
“啊,你们为什么在这里!”杜丽找了一大圈,没找到人,便回了病房,刚到门口便看到坐在病床上的顾惜和亮亮,她气得大叫,声音充满怨气。
“我们一直都在啊,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来?”顾惜无辜地看着她。
杜丽面容微微扭曲,好意思问!要不是她走那么急,自己担心她跑了到处找,会现在才回来?
“对了,刚刚已经请医生来看过,亮亮没大碍,小孩子跌跌撞撞,没那么娇弱。”
杜丽立刻尖声叫道:“哎哟,不是你家孩子你才这么说,啥叫‘小孩子没那么娇弱’咧!我们家亮亮是一般人家的小孩吗?家里可有钱了,父母宝贝得很,平时可舍不得他磕碰着,被蚊子叮个包都要心疼半天。你说没事就没事啊?你这是推卸责任!”
要不是知道这个保姆的真实作为,顾惜也要被她这唱作俱佳的表现蒙蔽。
“是医生说没事。”顾惜面露惊慌,她努力隐藏,仍叫对方发现了去。
杜丽立即觉得自己发现真相,冷笑道:“哪个医生说的?当面对质!”
顾惜突然朝她走过去:“阿姨,我们出去外面说吧。”
“哼,我一定会告诉我爸,你把我撞在地上,屁股开花了!”亮亮捂着屁股气哼哼地说。
顾惜眼中流露出惊慌之色,把杜丽推搡出去。
杜丽在发现顾惜强作镇定后,心中生了一计,半推半就,被顾惜拉到外面,双手插腰,犹如护犊的母牛:“你干什么?我跟你说……”
“三百块!我给你三百块!这件事这么算了行吗?”顾惜打断她的话,从包里拿出三张百元大钞。
杜丽眼睛一亮,旋即收敛眼里的兴奋,冷哼一声:“你什么意思?拿钱贿赂我?你当我什么人啊!”
“阿姨,三百已经很多了,我身上只有三百多块钱,三百给你,我就剩下一点零用钱了,还得坐公交回去。其实亮亮伤的真不重,就是屁股有点淤青,买点红药水之类的涂几次就好。要不是亮亮发现我爸是他爸的下属,我也不用担心他告状……”顾惜仿佛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偷偷看了眼杜丽,希望她没有注意到她后面的话。
杜丽心里乐坏了,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一层关系!她瞬间有了计较,轻咳两声,端着态度语重心长地说:“那可糟了,亮亮最喜欢告状,他爸只有他这个儿子,要是让他知道你撞伤亮亮,迁怒了你爸爸……”
“我就是担心这个。要是他爸知道了,我爸会不会被开除啊?”顾惜抓住杜丽的手,紧张地问。
“那是肯定的!”杜丽煞有介事地说,吓唬她道,“夏先生最宝贝他儿子,你爸要是下岗了可怎么办?”
“我爸不能下岗,那可是我们家唯一经济收入来源!”顾惜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杜丽的手,“阿姨,你一看就是个好人,帮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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