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神思回笼,开口问道,声音嘶哑得好像粗糙的沙砾磨损。
阿瑶扫了徐妈妈一眼,昨晚真的被折腾不轻。
“只是请徐妈妈换了地方休息,徐妈妈不习惯而已,何来作践?别院内可没有人敢对敢对徐妈妈动手,倒是徐妈妈初来乍到就对我的客人动手,让我颜面尽失,徐妈妈有什么话要说。”
徐妈妈将要开口申辩,余光瞄到右侧太师椅吃蜜饯的阿瑶。
贱蹄子怎么在这,难道是少爷的客人?
她看过去,阿瑶略有察觉,两人在目光在半空噼里啪啦交汇,徐妈妈对上阿瑶毫无波澜的眼睛,打了寒噤。
她脑子转得快,猜测这个女孩才是关键,只要拿下这丫头片子,少爷不会再追究。放下身段道歉,求得她的原谅,又有何难,小孩子记吃不记打,又心软,这事容易翻篇。
“老奴该死,不知道冲撞了少爷的客人,请姑娘见谅。”她噗通跪了下来,想膝行阿瑶面前,却被后面两个粗使婆子按住肩膀动弹不得,暗恨她们的多事,咬咬牙左一个巴掌右一个巴掌打自己的脸。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厅堂。
生香有些不忍,摇翠看两位粗使婆子脸上有些不屑,似乎不以为然,裴朔不由得看向阿瑶,阿瑶确实如徐妈妈所料,心软了,想她都得到惩罚那就……可这个念头还没转完,她发现一件稀奇事。
徐妈妈的脸,不红呀~
少说左右开弓,她也抽了自己三十来下,手重重落下,清脆的声音听着让人心生怜惜,依照这样的力度和架势,打了二十多下,脸怎么都该充血红肿,而徐妈妈的脸光洁如初,是因为她的脸皮特别厚,还是因为天赋异禀呀。
阿瑶当作趣事说给裴朔听。
大伙目光集中在徐妈妈脸上,可不是,连掌印都不曾留下。
先前白芸姑娘水水嫩嫩,可不是被江姑娘一巴掌打到脸肿一半,徐妈妈果然是天赋异禀啊。
调侃的话语不断钻入徐妈妈的耳朵,她的手挥到半空一抖,没控制好力度,啪的一下重重落到脸上,很快,浅红色的掌印浮现出来,颜色逐渐加深。
阿瑶道:“啊,法术不灵了。”
说到这大家明白,分明就是徐妈妈作弊。
裴朔道:“既然徐妈妈已经认错……”
徐妈妈眼中闪过惊喜,少爷还是原谅她了,谁知下一刻,裴朔的话犹如当头淋下的冰水,逐渐冷冻的没有知觉。
“福伯你着人安排,送徐妈妈回去,那里用得上她就派她去做,我记得乳兄在哪个庄子干活,让他们母子团聚吧。”
徐妈妈惊慌起来,“少爷,看在老奴曾经含辛茹苦哺育你长大的情分上,放过老奴吧!”
“说的有道理,福伯,我把徐妈妈一家的卖身契交给你处理,你看着如何放了徐妈妈。”裴朔说道,离开位置去到阿瑶的茶几前,竹签叉走一块苏橘饼往嘴里嚼,橘红的果子表面布满晶莹的糖霜,橘香浓郁,清爽可口。
甜甜的,心情都变好了。
“阿瑶,跟我来,带你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