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想吃什么,可以叫云杏做的,向王爷讨要酒席作甚!”
恨恨地抓紧手里的锦盒,玲珑微嘟着唇瓣,竟是险些于一怒之下将其摔到地上。
虽说她一直都挺讨厌杜衡那副面瘫模样,但却也承认,这人还是挺有眼光的,更何况跟什么过不去也不至于和一个死物过不去,这个理儿她还是懂的。
“你何必这么较劲,”
掩唇轻笑了一声,叶璃伸手拿过被玲珑搂在怀里的锦盒,眉眼间的笑意却是越发明显,“这局面本就是我亏了,我要再不吃回来点儿岂不是更亏!”
好笑地点头以示赞同,见叶璃能开口闹起了玩笑,玲珑激动地简直要去叩谢皇天后土,而正当她盘算着哪天去天宁寺进几柱香时,却是远远见得一白衣公子矗在琉璃阁外。
“天啊,三少爷竟然回来了!”
愣愣地揉了揉眼,玲珑忙回头看向安静站着的叶璃,白皙的小脸更是因兴奋而微现酡红,直惹得叶璃心生羡慕。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好气色,成天顶着个鬼气森森的白脸,是想要她吓跑几个人啊!
暗暗在心里腹诽着,叶璃见这丫头抓自己抓得紧,心道有趣,也就顺从着她的步伐向前奔去。
可当她气喘吁吁地在那人面前站定时,骤然空洞的大脑里就只剩下了一句“譬如芝兰玉树,欲使其生于庭阶耳”。
原来,这人世间还可有与东晋谢家相比肩的世家大族,既能重生于此,当是她生之幸也!
用力压下已然激荡起来的心绪,叶璃正了正容色,这才柔声轻唤了句“哥哥”。
“在我面前都用上虚礼了,这靖王府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伸手扶住叶璃的肩膀,叶琸叹了口气终是用力将她抱进怀里,“珞儿,让你受苦了。”
“我不苦的。”
认真地摇了摇头,叶璃微仰着脸庞,清澈如泉水般的眸子里倒映出叶琸风俊神清的容颜,而被这样好看的人担忧着,她心下一软,不由得柔声劝慰着,“哥哥不要担心我,我真的没有事,只是许久未见哥哥,哥哥可莫要让我在这样的大好日子里落泪呐!”
“你这丫头啊!就是一贯的心善。”
无奈地叹了口气,叶琸转头看向还在热闹着的喜堂,虽然面上仍是一如既往地随性风流,可握着折扇的手却已是青筋暴露,“我不过是去了趟云州,他就敢给我来这么一出,难道我堂堂相府嫡女还比不上一个将军府的臭丫头!”
眼见着叶琸愤怒之下失了平日里的气度风华,叶璃心中虽生暖意,但还是开口劝慰着,隔墙有耳,她只怕一时不察,反倒坏了叶琸的大好前程。
“没必要和他置气,我都不生气,哥哥也别恼了,可好?”
微晃着叶琸的衣袖,叶璃轻眨着睫羽发动起撒娇攻势,不想却是被他一把捏住了手腕。
“不过是敬个茶的功夫,怎么就烫红了!
小心查看着叶璃的手背,叶琸当即垂下头,轻吹着那已经红肿的皮肤,一贯温和的眸子里竟是淬满了寒冰,“珞儿,穆云华可是难为你了,你不用顾虑,受了委屈尽管告诉哥哥,我替你出气!”
“三少爷,其实穆侧妃她真没有难为小姐,”小声地嘀咕着,在对上叶琸愈加森冷的眸子后,玲珑张了张嘴,当即听话地把下面那句“是你过于担忧了”给生生咽了回去。
“玲珑你要是不说我还忘了,”
笑睨着快要将自己缩成一团的玲珑,叶琸轻挑起眉梢,手中的晏州帛扇却是突地应声而断,“小姐嫁人之前我是怎么说的,绝不能让她受了委屈,你看看你是怎么做的?幸好珞儿现在没事,不然你可是百死难赎!”
“哥哥,别这么说玲珑,这本不是她的错。”
见叶琸犹是沉着脸,叶璃忙递了个眼神示意着玲珑,继而轻握了握他的指尖,“这次是珞儿不好,让哥哥担心了,珞儿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你还敢再有下次,”
怒瞪着双眼,已是气极的叶琸伸手指了叶璃半天,方才费力吐出一句话来,“那母亲可是要不活了!”
“哥哥且放心,我不会让母亲知道的。”
“晚了,母亲已经知道了你的事。”
沉吟片刻,叶琸抬眸看向叶璃还是明显苍白憔悴着的脸,眸中的痛色也是愈发深沉,“如若不是父亲拦着,想必她早就前来质问靖王了。”
“母亲怎么会知道?”
惊讶地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叶琸,叶璃心中百转千回却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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