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家找你,谷阿姨说你来了海边。”
“有事?”
女孩道:“今天晚上有一直民谣乐队在学校的操场表演,你想去看吗?”
卫暮云笑着看向舒渔。
舒渔嘿嘿笑道:“你们聊,我下水去了。”
说完抱着滑板,跑进了水里,又趴在上面往前方滑去。
岸边的女孩咦了一声:“她不是你家房客么?”
卫暮云点头。
女孩又道:“你教她冲浪?”
卫暮云再次点头。
女孩看向水中的舒渔时,趴在板子上的人也悄悄转头看向岸边。一男一女也不知在说着什么,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她心里莫名有些酸溜溜的滋味,干脆用力划水,什么都不再想,在浪来临之前,她尝试着站在板子上,这回竟然叫她站稳了。她又借着浪势往前一冲,竟然又冲了上去。
失重的身体让人兴奋又恐惧,舒渔已经完全失去平衡,只任凭海浪带着自己。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一个浪峰直接拍进了水中。
本来在岸上跟女孩说话的卫暮云,忽然面色大惊,不等女孩一句话说完,人已经跑下了水,快速朝前方游去。
好在舒渔绑着安全绳,呛了几口水后,摸到冲浪板浮了上来。
只是脑袋晕,膝盖疼。
大概是刚刚翻到的时候,磕到了板子上。
卫暮云很快游到她身边,用他那嘶哑的声音问:“怎么样?”
舒渔被吓了一遭,心有余悸地喘着气,故意迁怒他:“都怪你,要不是你重色轻友,光顾着跟美女聊天,不来指导我,我也不会这么惨。”
她的语气像是一个任性的女孩。
卫暮云哭笑不得,拉着板子往回游。
舒渔干脆也不再划水,懒洋洋趴在上面,任由他拉着自己。
到了浅水处,舒渔站起身,往膝盖上一看,准时哇哇大叫起来。
原理是膝盖磕破了,还正冒着血。
她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女孩子,指头被划了一下都会大惊小怪的那种。更何况膝盖上那么大一处伤。
卫暮云皱了皱眉:“便利店有药,我带你去擦点。”
还没离开的女孩也走过来,看到舒渔的膝盖,轻呼了一声:“是磕到冲浪板吗?你胆子好大,我在海边长大的都不敢玩这个。”
舒渔干干笑了笑:“看来接下来几天是玩不了了。”
卫暮云起身示意她跟自己走,她却故意不动,耍赖道:“好疼啊!”
他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无奈地笑了笑,半蹲下身。
舒渔抿抿嘴,笑着爬上他的背。
一旁的女孩怔了怔,不知是失落还是茫然。
傍晚女孩来邀卫暮云去学校操场看表演,因为舒渔膝盖受伤不方便走路,就默默祈祷卫暮云也不要去,但是显然祈祷没什么用,他还是跟着女孩一起出了门。
舒渔心里堵得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拐弯抹角地跟谷阿姨打听。知道那女孩名叫小叶,家就在附近,如今是岛上的小学当老师。
原来是青梅竹马,舒渔有点酸溜溜地想。
后来谷阿姨也出去串门,留她一个看房子,她更是有些惆怅万分。
天黑下来的时候,有人来住宿,是个年轻男孩,舒渔一瘸一拐帮他办好了入住。那男孩看她一个人在家,也就没出去,变着法子跟她搭讪。
因为同是学生,便有很多话题,而且男孩很幽默,舒渔跟他聊得很开心。
卫暮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看到坐在院子里的舒渔被男孩逗得花枝乱颤,愣了愣朝她挥挥手,舒渔斜眼看了下他,敷衍地问了句:“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说完又跟男孩谈笑风生。
最后上楼的时候,还是男孩扶着她走上去的。
这一晚躺在床上的舒渔,有些辗转难眠。
她到底在想什么?
卫暮云和小叶老师是从小认识的青梅竹马,两个人一起出去她有不高兴的?
她不过是个住一段时间就会离开的房客。
但是脑子里浮现卫暮云俊朗阳光的脸,和在海中遨游的身姿,她还是忍不住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