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引发两三次大规模的混乱,警察就有了可乘之机。混乱中,没有了统一的传递消息的手段,学生人再多,也是被各个击破的命运。当然,警察时间不多,所以我想他们会重点攻打某一个门的阵地。”
似乎,真的挺有可行性的?
东云芳子一脸的震惊,因为她发现这件事真的很可能发生。
她不自觉的的咬着指甲,不再怀疑这件事的真假,而是考虑如何防御:
“李君,你之前说,警察要攻打北门?”
“他的确这么说的。”
“他一定是在骗人!”东云芳子的眉毛拧成了川字:“我们这里有四个门,谁知道他真正的目标是哪里啊……东门还是南门?或者真的要攻打北门呢?”
她突然想到,面前这不就有一个分析大师吗?于是问道:“李君,说说你的看法。”
“我怎么看?”李山河突然古怪的一笑:“我没什么看法。话我已经带到了,接下来就没我什么事了啊。”
说完,他就把外套搭在背上,转身就要走。
东云芳子急的喊住了他:“等等,你这就打算离开?”
“是啊,我还有工作要做嘛。”
“去做什么?卖便当吗?就像那警察要求的那样?”东云芳子连珠炮似的提出一连串问题,眼睛瞪得大大的。
“当然,做生意要讲诚信。毕竟收了人家五万日元嘛。”
东云芳子眉毛一竖,就像被侵犯领地的母狮子一样,大踏步的走过来,揪住李山河的衣领,冲着他脸上喷口水:
“你怎么能这样!你还是不是革命者了!为了日本的未来,赚什么警察的钱啊!没出息的家伙!”
“我本来就不是革命者,我是外国人啊喂!”
“卑鄙!无耻!脚踏两条船的家伙!没出息的童贞!一辈子童贞!”东云芳子气的脸都红了,日语中骂人的词汇比较贫乏,只能翻来覆去的重复这几个词。
“喂喂,东云学姐,别乱用词语啊,别人听到了会误会的!”李山河叫屈道,“对方可是答应补偿我二十万呢!能偷偷通知你,还是看在平时你对我多有照顾的份上啊!”
“我才不要你的怜悯!公权力的走狗!二十万就把你收买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东云芳子怒而松开了他的领子,因为太过气愤,胸前两只小白兔一抖一抖。她一边抚着胸口,一边恶狠狠的道:“我知道了!那我一个人去做!离我远一点,不要你来帮我!”
“哦,那我走了,古德白。”
看着李山河竟然说走就走,丝毫没有留恋,气的东云芳子直跺脚。
“笨蛋笨蛋笨蛋!一点也不懂体谅人的笨蛋!”她对着细小的树苗发着脾气,每喊一声,就踹一次树干。细细的树苗遭到了无妄之灾,树皮留下了一片青白的伤痕。
“等等,我这是怎么了?”东云芳子抹了下眼角,指尖传来湿润的感觉,让她猛的惊醒过来。为什么被拒绝后竟然会如此失态?
不,这不可能,我怎么会只凭一个人的外表就倒贴过去!我的另一半,一定要是惊天动地的革命伟人,区区一个送外卖的……
就凭他长得好看?好看又有什么用,能吃还是能打?
她握着拳头,拒绝承认内心的汹涌是因为李山河。她在心里一遍遍的对自己说:我是东云芳子,是坚强的、独立的女性!男人什么的,根本不需要!
就算没有他的帮助,我也一样能做出一番事业!等着瞧吧!混蛋童贞!
---
李山河嘴上和学生划清界限,实际上只是障眼法罢了。
学生们对他来说,不仅仅是刷钱的地方,更是以后的人才储备。
六十年代的东大毕业生,地位差不多和中国八十年代的清华北大毕业生一样,天之骄子,国之栋梁。李山河以后如果想在日本把事业坐大,少不了这些人才的投奔,他怎么会舍芝麻丢西瓜呢?
他所要做的,只不过是换一个行事风格,警惕某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宫本藏人的拜访,给他敲响了警钟。他猛然醒悟过来,现在可是冷战高峰的时代!日本这么大的国家,学生造反又是闹了十年的运动,若说这里没有美苏两国的间谍,谁信啊?
“哪儿要倒霉,哪儿就会有CIA”,“国家灭亡,克格勃有责”,光是想一想被巅峰时期的CIA和克格勃盯上,就足够让人头皮发麻了。
至于宫本藏人那里,李山河已经提前坑到了好处,剩余的十五万,他根本就不报奢望。不过俗话说的好,一张手纸也有他的用途,宫本藏人再不济也是个警官,也有一些利用价值,操弄的好了,让昆仑饭馆一下子恢复到原来的客流量,也不是不可能。
综合考虑一下,他决定还是暗杠一把。
他回到赤门,拿出一个提前买好的小弹弓,喊来张杰:
“张杰,你骑着三轮,到东门去,如此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