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昏迷不醒

    越来越多的流星，从深蓝的夜空划过。释放出一闪而逝的光芒，短暂精彩耀眼。

    狐猴仰头，爪子在虚空中划几下。吱吱嘎嘎几声，跃到夜轩肩膀旁边睡下。

    拿出副驾驶坐上的花，左隽关上车门。走进医院里面，点开手机，看上面沈牧发的信息。1051病房号。

    叩叩敲两下门，听到进来。左隽才打开门进去，“伯母。”

    “是左隽啊！”沈母站起来，接过花插进花瓶里，“小牧告诉你的？”

    “啊！是的。”左隽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沈君，因为动手术头发剃光了，脸又很黑看着并不漂亮。

    要不是她脸上有肉的话，第一印象像难民。“昨天有事给沈牧打电话，这事他给我说了。”

    “坐吧。”即使小牧不说，左隽迟早也会知道。毕竟两家是世交，又在一个圈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左隽发展恋情她是不待见，因为两家关系左隽从小，她都是拿他当女婿人选看的。只是没想到沈君不见半年，他就领个丫头出现在兰芝生日会上。

    想想也不该，结了能离定了能分。更何况他们两个，只是双方有点意向，没真正在一起。是她丈母娘看女婿，对左隽期望太高！

    坐一会左隽离开了，给沈牧发信息约他晚上出来喝酒。

    看护叫小芳，是专业护理学校毕业的。沈母观察过这妮子做事确实行，加上是沈牧找的。个把星期她就半交给她了。

    “小君，你在窗台上栽的仙人球，长大了一圈。养的小泰迪长大了，这两天热我把它毛给剪了，看起来有点丑。”

    沈母握着她露在被子外的手，继续道：“家里的棋盘好久没动了，昨天佣人从柜子里翻出来，上面已经覆了层薄薄的灰。”

    是谁在说话！沈君抬头看着上面，那里有一道光束，周围是白茫茫的一片。声音四面八方传来，在她的世界里回响。

    “你围棋下那么好，是不是专门学过，每次看你们父女两个下的难分难解，我都在旁边干着急。”沈母闭上酸涩的眼睛，缓一会接着说，“小时候戴的平安符给你拿过来了，放进抽屉里了。等你行动方便了咱在带上……”

    看眼墙伤的摆钟，八点多了，沈母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盖上，“孩子，妈妈明天在过来看你。”

    沈母关上门离开，闭着眼睛的沈君，眼尾流下眼泪。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一直走不会饥饿、不会疲惫、不会劳累。有一个声音一直牵引着她，我等你……等你……你……

    她能感觉到身边来来去去的人，有一个温柔的人在她耳边不时的说话，说的是一些在平常的生活中的琐事。

    不知道为什么，她听的心里难受，很多次落下眼泪。她哭，哭的很伤心。

    还有一些静静坐在她身边，不说话的人。

    我等你等你你，这个声音时常萦绕在她耳边。她跟他搭过很多次话，他回的只有这一句。慢慢的她不对着他说话了，她同情他她想他是个傻子。

    冬天来临了，夜轩站在洞口看着皑皑白雪，洞外雪花纷飞半年了，你看沈君我有好好等你。

    雪地里的孩子，不畏寒冷的在打雪仗，愉悦的笑声在部落里回荡。一个个雪球打在脸上身上，前来制止的大人。

    被调皮的孩子扔的全身是雪，最后无奈的把挣扎不休的孩子。夹在腋下带回去，踩在雪地上的串串脚印，不一会被暴风雪填平。

    洞里的篝火啪啪燃，狐猴蜷缩在旁边，耳朵不时动一下。

    夜轩跳下去，落到雪地上。在雪里一步步走，听脚踩在地面上的声音。身后是两排整齐的脚印。

    桑塔搓着手，从木屋里出来。看着首领往部落外走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了，才低头呵气转身回到木屋里。

    落地上的枯叶，已经被大雪覆盖。呼出来的气体，凝结变成一团团雾气。走一段时间后夜轩停下，手掌覆到树干上面，融化树干表层的薄冰。

    掌心的纹理能清晰感触到，下面的凸痕。移开手夜轩看着树干上长实的字，从字的凸起程度可以看出，当时沈君刻字的时候有多用力。

    抬头看着光裸的树杈，上面绑的布条大多断裂掉。只剩打的死结还留在上面，朝上的那面落了很多雪花，重叠成一小摞。

    余下的半个结，则一点没有，一眼看过去，像树上稀稀落落长了几个香菇。

    脱掉外氅解开里面的衣服，套上外氅他把脱下来衣服，撕成一条条布条。绑到树枝上看着飘扬的布条，随着寒风在雪里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