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而孤傲的背影,带起一路柳絮飞起,迷迷茫茫,纷纷扬扬,满天散尽,像一场梦境。
“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j□j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叶果果脑海里闪过每年四月学校流行的词句,不禁喃喃念出来。
她的头上衣上都沾满柳絮,连长长的眼睫毛也沾上了,站在晚春的北京的街头,她脸色充满怀念,身子笔挺,站成一个泪人。
在宋小北的西班牙餐厅的包房里,曲靖天向宁远踢了一脚,“再不去就晚了。”
宁远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摇头,脸色平静,“我说过不出现在她面前。”
“她要走了,送送又何妨。”宋小北不紧不慢地开口。
“不去也好,去了独添伤悲。”齐国挺想得开,不满地看了宁远一眼,“潇潇洒洒这么多年,这次把自己给折腾进去了,人家还不领情,要我说,爱情两个字就是灾难。”
宋小北知道这个说话不藏着的老三是在影射他呢,不由苦笑。
曲靖天喝了一口茶,拿起衣服就走,“我去接她。”他猜想她肯定又要伤心了,最好的朋友走了。
他坐到车上,看了一眼后视镜,嘴角勾起来,宁远的车子跟在他后面。
他说不出现在她面前,但可以在后面看一眼。
远远的,曲靖天的车子停下来,宁远的车子也停下来。
他们看见了前面的两个人,一高一矮的两个人,矮小的那个,相当彪悍,一只手提着一个半人高的大行礼箱,往车后一送,箱子就轻巧地进去了。
高的那个,双手插在口袋,闲闲的站着,看上去很悠闲。
曲靖天心里微微生痛,轻叹了一口气,叶果果,你总在装,你在朋友前面装轻松,在我面前装乖巧。
矮小的那个女孩大笑着跳上车,头也不回毫不留恋地走了,像风一样肆意。
高个的那个慢慢站直,朝着车子的方向不动不动,那股悠闲不见,远远地能感受到她身上凝重的悲伤。
漫天飞絮在她头顶弥漫,仿佛她就是另一朵飘扬的飞絮,在纷飞中随去天际,渐渐散失一般。
曲靖天没由来一惊,打开车门下车,他走上去,从后面轻轻拥住了她的肩膀,直到怀里抱满,心微安,“果果,我们回去吧。”
叶果果低下头,藏起脸上的表情,温顺地随他上车。
曲靖天发现,宁远的车不见了。
雷小米走了后,叶果果的生活寂静了很多,伍元贞也没再出现,他旅游去了,说是要把中国的著名景点游遍。这天她在校园碰到了蓝溪,她气色看起来很不错,眉眼处,尽是j□j。
“果子,好久不见了,你好吗?”蓝溪笑着打招呼,神态之色好像两人真的好久不见了。
上过校园网、走在校园间的人都知道,自从叶果果开着兰博基尼上学,她就一直是学校的头条,曲靖天的名气太响了。所以蓝溪这句话怎么着都有故作之嫌。
叶果果站住了,笑着回答,“谢谢,我还好。”她不是雷小米,眼里容不得虚伪的沙子。
蓝溪亲热地上来挽住叶果果的手臂,叶果果身子僵了一下,不着痕迹地退了两步,避开了那只手。
“你去哪?”叶果果问。
“我去图书馆,你呢?”
“我去食堂。”叶果果不去图书馆了,选了一个相反的方向。
“食堂有什么好吃的,走,我请客,我们去吃烤鸭吧。”蓝溪说。
“我好久没吃过食堂了,有点相念食堂的饭菜。”
“果子,一起吧,我还想问问雷小米的情况呢,虽然我和她不对眼,但毕竟也是一个宿舍的,听说她出事了,现在还没上学,不知道什么事,严重吗?我希望能帮帮她。”
“事解决了,她没上学是出去旅游了,你知道的,她的功课一向是三前名之内,这期的功课她早已拿下。系里也同意她开学再来。”叶果果避重就轻,不肯透露半点。
“哦,那就好。”蓝溪怔了一上,随即笑起来,“果子,我叫上梦梦,我们聚一聚吧。我知道梦梦对你有些误会,不如今天解了这个结。”
叶果果浅笑,“蓝溪,对不起,我要去食堂了。我其实根本不在意误会不误会结不结的。”说完就走了,她没有耐心再应酬这个不相干的人。
蓝溪脸上的笑像被人一巴掌扇下来似的,落得很快,她盯着叶果果的背影冷哼一声,“给脸不要脸,不就是巴上了曲靖天吗,有你哭的一天,得瑟什么!”
另一边,钱梦梦从一棵大树后走出来,冷笑,“现在相信我说的了吧,她高傲得很呢。你没在学校住你是不知道,她呀......”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要看《我是歌手》力挺张宇。
虽然他是那群人里面年纪最大唱得最差最不容易的一个,因为他嗓音破了。
我一直挺他,因为他的执着和坚持。
坨坨也是大婶一枚,还混在*一群年轻作者里面装嫩卖萌,也不容易,挺他就像挺自己。
今晚十点还要看《最强大脑》力挺周炜。
上一回看了他,坨坨哭得稀泣哗啦,年纪越大,越容易感动。
他是个天才,被医院定为中度脑残,被周围的人说成傻子。
想想坨坨写文一年多,也曾被人说成脑残和傻逼。
挺他就是要给他力量,也等于给自己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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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枯石烂》
《破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