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之内总会被我气着,唉!”他摇摇头,却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阿迟笑嘻嘻地说:“大哥会疼我,难道二哥就不疼我,只知道欺负我吗?那我回去了可要在二嫂面前告状!”
凤啸天眯着眼眸看着她:“阿迟懂得护着大哥了,看来,朝夕相处的感情就是好啊!”他话语里带着明显的酸味,却又一笑:“不过呢,你们两个人的日子结束了!大哥,我现在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我奉母上之命而来,她让你明日一早就骑着快马赶去甘州,林御史家的小姐林初晴特意为你在甘州举办一场赛马会,已经从去年推迟到今年了,现在可能已经生气了,直接将日子定在了二月初六,今天已经是初四,所以娘特意命我赶来接阿迟,让你快马加鞭奔去甘州,应该来得及。”
阿迟看看凤啸天,又看看凤吟天,林初晴也是哥哥的倾慕者吗?想着他们在黄州耽搁了一个多月,林小姐等到现在,确实会生气。
凤吟天脸色慢慢沉了下来:“我不去!”
“啧啧……”凤啸天摇摇头,“娘就知道你不肯去,让我带句话来:来的人可以走,走的人也可以来。就这几个字,我可不懂你们的暗语!”
凤吟天却是明明白白。当日为了阿迟的身份,他答应娘会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当时娘就说过赛马会的事情。娘的这句话是暗示他,若是他反悔不去,那么她照样会将阿迟送走。
狐狸还是老的狠。
冬日的夜晚说来就来,就在两人打架和说话的功夫,四周已是黑乎乎的一片,也就无人看得清凤吟天脸上的表情。他不再说话,将凤啸天的马拉过来,对阿迟说:“你上去!”
阿迟乖乖地爬上马背。凤吟天牵着马走在马的左侧,凤啸天走在马的右侧,三个人沉默地走上官道。在进镇的地方,凤啸天让府兵们就地扎营,自己随着凤吟天去了客栈。
三人在大堂坐下,凤吟天点了一壶酒,一碟酱牛肉,一碟醋溜黄瓜,一盘脂蒸腰子、一盘陈皮兔肉。客栈条件有限,也无甚别的了。
酒是客栈自制的陈年女儿红,凤吟天拍开封泥,给自己和凤啸天各倒了一碗,想了想,也在阿迟碗里倒了一点儿。
凤吟天端起碗,说:“我们三个是头一次在一起吃饭,值得纪念,来,啸天陪我干了,阿迟意思意思即可。”
阿迟觉得他情绪似乎不大对头,虽然语气似乎很高兴,却让她感觉心里沉沉的。凤啸天已经举起碗,她便也端起碗,三只碗“叮”地碰了一下,兄弟俩一仰头都干了,阿迟喝了一小口,入口有点甜有点辣,还有点微涩,她也品不出所以然。
三人喝酒吃菜,却极少说话。凤啸天不住拿眼睛看凤吟天,偶尔也瞟一下阿迟。阿迟碗中的酒喝完后便不再喝,只负责给兄弟俩添酒。一坛酒很快见底,凤吟天的脸色越喝越白,却并没有醉意。凤啸天却不行,不光脸红了,连脖子都红透了。最后一碗喝完,他趴在桌子上,喃喃说道:“大哥,你放心……”话未说完,人已睡去。
阿迟着急道:“哥哥,要不要给他喝醒酒汤?”
凤吟天看着阿迟:“不用,他睡一会便会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