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抱歉,我今后会吩咐仆人多加注意的,还望这位兄台勿怪呀。”
那人先是看了看左右,无忌见他似乎有话要说,他摒退众人问道“不知阁下有何对无忌要说呢?”
那人笑呵呵说道“公子这样可不行呀,这样整日里为魏王忌讳,迟早有一日性命不保呀。”
无忌脸色不善道“尔乃何人,信口开河,小心我将你扭送官衙。”
那人笑道“在下自我介绍一番,在下熊武威,昔日曾为墨家弟子,目前是楚国的使者,据我所知,魏圉屡屡鄙视公子您,他多次与众大臣谬之,言公子您怠弃王命,行止自由。那个魏王身旁又有那阿谀奉承之辈从旁附和道‘说公子无忌对大王常存轻慢之心,乃不忠之臣,恐有二心,需多加堤防以为上策。’今日公子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难道公子昂昂自若,不想扭转这种局面吗?”
公子无忌苦笑道“时乖命蹇呀,如今我除了这座府邸,剩下的只有名声了,难得贵使还能看上在下?”
熊武威笑道“公子莫要小觑自己,就凭您能让魏王时时忌惮于您,这就不是旁人可以取代的,何况您的贤明天下皆知,魏王若无大的把握,也一时半会不会动您。”
公子无忌陷入思考,熊武威接着道“但是,当您的贤明一日不如一日之时,恐怕魏王就不会像今日这般仅仅是训斥公子了,公子难道不知居安思危吗?我想公子应该不是那藩篱之鷃吧。”
“阁下有何高见呢?”
“公子最近没有发现吗,大梁出现了很多的墨家子弟,不,不是很多,基本上可以说是倾巢出动了,他们此行是受人所托,来这里折腾魏王的。”
公子无忌疑惑道“那又如何?你不会是让我前去禀告魏王将那些墨家弟子全部抓起来,或者是将此事幕后黑手秦人给抓起来?”
熊武威嘿嘿笑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呀,公子说的很对,那幕后黑手就是秦人,他们的目的不过就是要让魏王自顾不暇,不能出兵相助楚国,可是依在下所看,魏王魏圉才疏学浅,不堪大任,若是我楚国助公子登上大位,不知公子可有此心?”
“你不都说我为鱼肉了吗?”
“好,既然公子有此心”
公子无忌忽然摆手道“且慢,你不过是个使者,你能作得了楚王的主吗?”
熊武威道“不瞒公子,武威在魏国前后也待了半年多,对于魏国的情况也了解的十分清楚,年前武威返回楚国之时,就曾将魏国的情况如实禀告我王,我王也授意我一份密函,请看”
熊武威将楚王的密函递给公子无忌,无忌拿过密函细细看过后问道“既然你早有密函,却为何迟迟未来与我接洽?”
熊武威道“因为时机到了。”
公子无忌撇了撇嘴角道“墨家的弟子会听你的吗?如果我适才没有听错的话,你是说你曾是墨家弟子,那么这会既然不是,你又有何办法能够令墨家弟子改弦更张呢?”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无利不起早吗?墨家旁系甚多,先不说目前就有相里氏之墨,相夫氏之墨,邓陵氏之墨三个学派,即使是炬子柳惷也有力所不及之处,何况,若是我们能够抛出一个巨大的诱惑,那么”熊武威微诡笑道。
公子无忌喃喃自语道“巨大的诱惑,诱惑,你是指?”
熊武威道“昔日偶有传闻,若是真的,我们可借此力,若是假的,也要将其做成真的。”
公子无忌道“若有得失,吾无颜面见列祖列宗呀。”
熊武威道“公子应该学学那赵王,他尚且是一国之主,都能舍了和氏璧,何况您呢?”
公子无忌苦笑道“那是因为赵王有蔺相如,而吾却不敢如此托大呀。”
熊武威言道“公子勿忧,我们只是要借这个名号,将我们的敌人一一铲除,东西您可以收起来,让他们一帮子人为了个假的龙鳞去拼个你死我活,且不更妙,而我们都能够得偿所愿,且不更善。”
公子无忌看着熊武威道“昔日听父王说过一句话,他曾言道‘笑脸相视者,实心含杀意’”
熊武威反驳道“魏王没有对公子笑脸相视,日日训斥公子,却依旧对您心含杀意,公子可知为何?乃是因为公子对于魏王来说,没有一丝价值,公子这样也愿意吗?”
公子无忌望着熊武威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