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被村民丢进了一间潮湿阴冷的破屋子后,公孙锦看到了在角落里还绑着一个人!一个年轻的小子。
小子被堵住嘴巴,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公孙锦不动声色,由着彪悍的村民把他推到地上。
村民没有威胁他们,关了门守在门口。
苏洁紧挨着公孙锦,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左后,她对公孙锦点点头。
苗允年一直很老实,这会儿看到苏洁有所动作,眼睛亮了起来。苏洁对他摇摇头,示意——安静点。
转回头去,苏洁开始缓慢地扭动身体,手摸到了鞋跟。手指灵活地将鞋跟打开个“盖子”盖子下面有一把锋利的小刀。
苗允年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
一科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得了自由,苏洁对着苗允年还有角落里目瞪口呆的小子“嘘”了一声。
首先,苏洁割开了公孙锦身上的绳子,依次又帮了苗允年和小子。几个人都在活动手脚的功夫里,公孙锦抓住小子的肩膀,将声音压的很低很低,问道:“为什么被抓?”
小子指了指他,“你。”
“因为我?”这种处境下,公孙锦居然笑了出来,“原因?”
小子指了指自己,“我叫董辉。我跟洛大哥在山上掉进个山洞。”
董辉的声音很小很小,需要屏气凝神才能听得到。公孙锦等人干脆紧靠在他身边……
把所有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末了,董辉告诉公孙锦:“我都到了你们那院子门口,突然被刘大哥抓了。”
“跟朱凯打架那个?”苏洁问道。
董辉点点头,面露急切,“我奶奶还在外面,我担心她。”
“你奶奶?”
“嗯,我奶奶叫付山芝。”
闻言,苏洁挑起眉头,看着苗允年。苗允年摸摸脑袋上的假发套,说:“你奶奶很安全,我徒弟带她出村子了。”
董辉当场就要落下热泪去拥抱一下苗允年!公孙锦拉住了他,问:“毅森让你给我的,是什么?”
董辉捂着嘴,靠近公孙锦的耳朵,“黑色的小粒粒。”
公孙锦:“……”
“就是白色虫卵死了。”
这一回,公孙锦总算明白了毅森的意图。他拆开董辉被包起来的手,此刻,被白色虫卵感染过的手掌已经更加严重。溃疡面蔓延到小臂,还有继续蔓延的趋势。
“什么感觉?”公孙锦问道。
“刚开始又痒又疼。现在没感觉了。”
苏洁在一旁插言,“老大,溃疡面感染的太快了,这么下去,不用一天他全身都会这样。”
董辉吓的又要哭!公孙锦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我想办法让你和苗老先离开,他会带你去医院。不要怕,更不能紧张。”
听到可以去医院,董辉勉强镇定了下来。随后,公孙锦又说:“如果我没估计错误。村子里的溃疡病就是来自那些飞蛾。虽然黑色虫卵的感染不会死人,但时间久了,同样要命。沈兼很可能是利用这一点诓骗了村民,为己所用。”
“我们该怎么办?”苏洁问道。
“首先,你要去一趟那个山洞,拿些白色虫卵回来,交给医院方面研究解药。我们必须保证董辉的生命安全。”
这的确是重要的!但,苏洁还是不放心。她上山采集虫卵,苗允年带董辉离开村子,这里只剩下公孙锦一个人了。
看出了苏洁的忧虑,公孙锦说:“目前的状况,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很被动。司马和沈绍还在外面,他们不会坐以待毙。我留下来争取说服村民。”
“难。”苗允年表示,这些人不会跟你讲道理的。再者说:沈兼如果没有一点把握,不给村民一点甜头,他们会听命于他?那小子肯定拿了什么东西,暂时控制住了溃疡病的病情。这样的情况下,你没有多少胜算。
公孙锦倒是不怎么担心,转头看了看苏洁。苏洁的脸色立刻苦了起来,“老大,我也不同意你一个人留下。”
对此,公孙锦也很为难。难办也要办,总不能在这里空等吧?公孙锦说:“这是命令。我留下,你们走。”
“老大,全都走,跟留一个有什么区别?”苏洁反驳。
区别大了!公孙锦虽然这么说,却没给出详细的解释,只说:“只能这么办。去吧,把外面的看守搞定。”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外面噗噗两声。四个人一愣,齐齐看向门口。很快,房门被推开,司马司堂一脸淡然地走了进来。
苏洁一个飞扑,扑了上去!抓住司马司堂的手臂,感慨道:“哥们,还是你给力!”
司马司堂瞥了眼公孙锦,说:“走吧。”
司马司堂的回归,让公孙锦踏实了很多。他问道:“其他人在干什么?”
司马司堂说:“女人和孩子都在家。男人被梁村长分开,守住村子几个出口。还有一部分去追小西和山芝奶奶。”
公孙锦并不担心西胡陆,小那小子鬼精鬼灵的,肯定没问题。让他在意的是沈绍和洛毅森!对此,司马司堂说:“沈绍的两个人在枫树那边,已经搞定了沈兼的手下。”
“用刀那个?”苏洁忙问。
司马司堂点点头,“虽然很想活捉,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杀了。”
至黄岭于死地,并非毫无代价。丹尼斯和霍尔也是伤痕累累。这会儿坐在洞口边上,相互包扎伤口。相比丹尼斯这个近身战高手,距离战战的霍尔伤势更为严重。平躺在地上,视线模糊。
丹尼斯取笑他:“要死了吗?记得把账号密码留给我。”
霍尔苦笑一声,没心思搭理他。丹尼斯忧心仲忡地看了看洞口,“boss,该回去了吧?刚才见他出来,什么都没说。情况不好吗?”
霍尔望着夜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丹尼斯的自言自语。
从山脚下到临时住所,途中居然一个人没遇上。沈绍料到那些村民很有可能躲在其他地方,按照沈兼说得搞什么猫腻。这会儿,他也顾不上这些,急忙跑回屋子里。拿了图腾和原香。
返回的途中,他跟司马司堂、苏洁撞在了一起。几个人相互看看,都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司马司堂瞧着沈绍手里的东西,不禁眉头深蹙,“毅森,被抓了?”
沈绍点点头,“沈兼要图腾和原香。”
苏洁愤愤地痛骂一声,问道:“你准备怎么办?有对策吗?”
沈绍前后看了看,提放着周遭有人偷听。司马司堂则是说:“这里安全。”
于是,沈绍将整个过程讲述了一遍。最后,说道:“我、毅森、沈兼、思维可以相互连在一起。”
不等他的话说完,苏洁一声惊呼:“那现在,沈兼岂不是知道你遇到了我们?”
沈绍摇摇头,遥望古枫树的方向,说:“这种感应有距离限制。毅森也好,沈兼也好,不可能什么都不想。我走的时候,还能感觉到毅森的一些思维。走出山洞,离开古枫树越远,这种感应能力越迟钝。到山脚,我什么都感应不到。”
故此,沈绍说出了自己大胆的分析。他们三人可以相互感觉到别人的思维,那是因为他们在穹洞里,在龙君壁前。而古枫树扎根在穹洞之中,就像信号转发器。在古枫树周围,同样可以感觉到另外两人的思维。随着距离古枫树越来越远,信号波及不到的位置上,这种感应能力彻底失效。
“砍了那棵树。”沈绍说。
——七爷您是认真的吗?
苏洁和司马司堂被沈绍的言语吓着了。
那么大的一棵树,你要砍到什么时候?再者说,就算树被你砍断了,还有那个什么龙君壁呢!
他们提出的质疑沈绍也顾虑到了,便说:“下面,交给我和毅森。上面,我有办法。”
苏洁不免多问了一句,“什么办法?我提醒你,用普通的工具可砍不断古枫树。”
没等苏洁的话说完,沈绍拿出自己的电话。司马司堂见了,着实一愣。沈兼居然没有收了他的电话,是有恃无恐,还是疏忽了?
这会儿,沈绍拨通了父亲的私人号码。直言:“昨天发过去的照片,那棵树,弄断它。坐标我会发过去,最短的时间内弄断。”
沈仲元从儿子的口气中隐约察觉到了什么,问道:“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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